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。
狗头军师从军账离开,摸了摸脑袋,他也是身不由己啊,谁让他没了头发呢。
林峡谷在对付这些人的时候,那也是分成几种策略的,能拉拢就剪头发,要处理的就煽动对方跑路。
反正尽量让这些人失去反抗之心。
短短几个月的时间,雍城内有名有姓的人家纷纷闭门谢客,跑路的跑路,南下的南下。
冯玉有时候在衙门坐班假发裂开,都不着急忙慌找胶水了,淡定。
反正都是自己人。
不是自己人的,要么在牢里,要么在矿里。
钟晏带着丝麻原料从江南返回时,路过雍城回家一看,发现自家爹娘的头发都没了。
“你们剪的?”
钟父抱着头痛苦道:“那天突然有一伙人冲进家门,把我们的头发剪了。”
经历过白井县的大逃杀,他们在雍城没敢重新买奴婢回家伺候,因此被堵住嘴按在椅子上剪头发的时候,连个反抗的能力都没有。
钟晏:“……那这趟和我一起南下吧。”
林峡谷的姿态越来越强势了,趁这波剪发浪潮,前去投奔应该不会被卡死。
钟父无奈,只能同意。
从白井县跑到了雍城,如今连雍城都不安全了,光天化日之下就被强行剪了头发,再往北跑还有什么意义?
“不过我倒是听说,不少人家都在收拾家当准备出海呢。”
“出海。“钟晏嘲讽,“到了船上,还不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”
林峡谷就是有种敢把天捅破的疯狂劲,什么都敢掀。
几千年下来的主仆关系,自然有它们存在的道理,林峡谷说逆就逆了。
还有父子,夫妻,什么三纲五常,通通都不要了。
这和把根刨了有什么区别?
“人不能没有根吧?”
“那为什么要把你的根寄托在注定淘汰的事物上呢,为什么不能是历史上那些优秀的农学家,水利学家?”
“优秀的传统文化那么多,非得是糟粕?”
少眉听着台上滔滔不绝讲话的人,心情莫名浮躁。
袁丹在旁边冷眼旁观,指出其中的话术:“又是在转移焦点,反问质疑。”
话音刚落,台上的人立马就说出了类似的话:“也许有人猜到了,我在转移焦点,反过来质疑,但那又怎样呢,我问的难道不对吗?”
建业笑得一脸恶劣。
散会后,建业从座谈会离开,心想这次选的题够安全了吧?怎么的也得选她上榜,青史留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