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摇了摇头：“中医治病讲究的是标本兼治，润物细无声。你这种激进的方法，很可能对病人造成二次伤害。”
年轻男子在一旁附和：“就是，我爸需要的是温和调理，不是什么冒险的手术。陈老用中药就能治好。”
“陈老的医术我很敬佩。”林云轩语气平静，“但是老先生的情况比较特殊，中药虽好，见效确实需要时间。而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，我担心…”
“担心什么？”年轻男子打断了他的话，“你一个毛头小子，凭什么质疑陈老的医术？”
气氛变得有些紧张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位医生身上。一边是年轻的西医主任，一边是德高望重的中医权威，究竟该相信谁呢？
客厅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。
陈老慢慢走到老人身边，开始为他把脉。与林云轩不同，陈老的动作更加缓慢细致，每个手指的位置都经过精心调整。
几分钟后，陈老收回了手，捋了捋胡须：“确实是中毒的症状，不过这种毒素并不算太严重。用我配制的七星解毒汤，配合针灸疗法，半个月内就能见效。”
年轻男子张宇立刻说道：“看见了吧，陈老说半个月就能治好。哪里需要什么危险的换血手术？”
“陈老，恕我直言。”林云轩站了起来，“这种毒素很特殊，它会在血液中形成一种特殊的化合物。普通的中药解毒，就算能起效，老先生的身体也未必能撑到那个时候。”
陈老眼神一凝：“年轻人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老先生最多还有一周的时间。如果这一周内毒素不能快速清除，他的神经系统将会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。”
这话一出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。
张宇怒道：“你这是在诅咒我爸！陈老都说了能治好，你凭什么说只有一周时间？”
“因为我检查时发现，老先生的瞳孔反应已经开始迟缓，这说明毒素已经开始影响中枢神经。”林云轩的声音很平静，但话语中透着坚定。
老人听了这话，不禁摸了摸自己的眼睛：“确实，最近看东西总觉得有些模糊…”
陈老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，再次为老人检查了瞳孔反应。确实如林云轩所说，反应比正常人慢了不少。
“这…”陈老有些犹豫了。
“陈老，您的中医造诣我很佩服，但这种毒素确实比较特殊。”林云轩语气诚恳，“如果您信得过我，我们可以联合治疗。我先用血液净化快速清除大部分毒素，然后您用中药调理身体，巩固疗效。”
张宇还想反对，但老人举手制止了他：“小宇，够了。”
老人看着林云轩：“年轻人，你有多大把握？”
“血液净化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，风险不大。关键是我能确定这种毒素的成分，可以配制出针对性的解毒剂。”
“那你说说，我中的是什么毒？”
林云轩沉思了片刻：“如果我没猜错，应该是一种从古代青铜器上提取的氧化物。这种物质在空气中会慢慢分解，产生有毒的化合物。您在古董展上接触的某件青铜器，很可能就是毒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