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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阿黄的警示(2 / 2)

"地钉死在

"煞

"位。

"布。

"他抄起桃木剑往地上一插,

"煞泉喷了更好,正好引煞气出洞。

"

文才和秋生对视一眼,又各自“猫腰”干活。

当最后一根枣木柱砸进土坑时,九叔咬破指尖,在井沿画出五道血线——青、赤、黄、白、黑,对应五行方位。

他掐诀念咒,道力从掌心涌出,顺着血线钻进地下,像根无形的针,挑开了压在镇下三年的煞网。

地底下传来闷雷似的轰鸣。

井里的黑液突然沸腾,翻涌着冒出泡来,腥臭味直冲天灵盖。

文才被呛得直咳嗽,伸手去捂鼻子,却见九叔的道袍无风自动,额角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淌——他的道力正与地下的煞气较劲,活像两头角力的牛。

"退!

"九叔大喝一声。

秋生刚拽着文才往后跑两步,就听

"轰

"的一声,井口喷出一人多高的黑柱!

黑柱里裹着碎骨、烂布,甚至还有半枚锈迹斑斑的铜钱——正是白日里九叔放下井的那枚。

九叔咬着牙往前跨了半步。

他的指尖还在渗血,在地面画出个扭曲的

"封

"字,血珠顺着笔画往下淌,滴进泥土里滋滋作响。

黑柱撞在

"封

"字上,像被无形的墙挡住,慢慢散成黑雾,顺着血线往地下钻去。

"收!

"九叔一掌拍在井沿。

井口突然陷下去三寸,黑雾

"咻

"地全钻了进去,只留井里传来渐渐远去的呜咽声。

他踉跄着后退两步,扶住旁边的枣树,额角的汗把道冠都浸透了。

文才和秋生冲过来扶住他。

秋生看着井里重新归于平静的黑暗,声音还发颤:

"师父,这就......破了?

"

"破了一半。

"九叔抹了把汗,目光扫过后院的砖墙——墙根下,一块青砖的缝隙里露出半截红漆印子,隐约能看出个

"任

"字。

他蹲下身,指尖抠开砖缝,竟摸出半块雕着蝙蝠的玉佩,玉质已经发黑,却还沾着新鲜的泥土。

"任家旧宅的标记。

"他捏着玉佩站起身,

"现任知县搬来前,这院子空了三年。

"他顿了顿,目光投向县衙正厅的方向——那里还亮着灯,人影在窗纸上晃了晃,像是在翻找什么。

阿黄不知何时凑过来,湿鼻子蹭了蹭九叔的手。

九叔蹲下身,摸了摸它耳后的白毛:

"谢谢你,伙计。

"阿黄低低叫了一声,尾巴尖轻轻晃了晃,眼睛在月光下泛着水光,像藏着句话没说。

次日清晨,九叔在义庄门口劈柴时,听见两个挑水的村妇在议论。

"王婶家闺女昨儿去县衙送鸡蛋,到现在没回家。

"

"李屠户家小子也是!

说是帮知县老爷搬东西,天黑了都没见人影......

"

九叔的斧头停在半空。

他望着镇东头飘着的皂色旗杆,阳光里,那旗杆的影子正正罩住义庄的门槛。

阿黄突然从他脚边窜出去,脊背上的毛又炸成刺,喉咙里滚着压抑的低吼,眼睛死死盯着镇东方向——那里,县衙的朱漆大门正缓缓打开,走出个穿青衫的身影,手里提着个布包,布包角露出半截红绳。

九叔皱起眉头,心里泛起一丝不安:“这红绳……怎的像是捆过纸扎人的?”

欲知后事如何,请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