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练,我知道竞赛队培养了我,没有您和竞赛队,就没有我的今天。我现在拿到金牌就想走……感觉……感觉特别没良心,特别对不起您……”她的声音带上了哽咽。
出乎意料地,吴立江并没有生气,反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。
他拍了拍闻佳宁的肩膀,力道沉稳而温暖。
“傻丫头!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通透,“说什么傻话!什么叫没良心?竞赛队是干什么的?是培养人才的地方!不是把你绑在这里当苦力的!”
他站起身,走到墙边,指着墙上挂着的竞赛队梯队建设名单和历年荣誉榜。
“你看,竞赛队有梯队,有备赛队员。你们这些顶尖选手在台上拼搏,验,等待属于他们的机会。”
“这是一个良性循环!竞赛队的价值,就在于看到你们一个个走出去,走到更高、更远的地方,去实现更大的价值!”
他转过身,目光灼灼地看着闻佳宁:
“你能拿到国金,就是对竞赛队最大的肯定!是对教练最大的回报!现在,你有了更高的目标,想去挑战高考,想去读本科,我高兴还来不及!”
“这说明我们竞赛队培养出了一个真正有追求、有潜力的好苗子!你能飞多高,就尽管去飞!竞赛队的门,永远为你敞开!”
吴立江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,敲散了闻佳宁心中所有的阴霾和负疚感。
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,鼻子一酸,眼泪再也控制不住,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。这不是委屈的泪,而是被理解、被支持、被无条件信任的感动之泪。
“教练…谢谢您!”她用力抹去眼泪,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,“我…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的!竞赛队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,我随叫随到!”
吴立江欣慰地点点头,眼中也似有晶莹闪烁:“好孩子!记住你今天的话!不过现在,先把你眼前的路走好!”
解决了竞赛队的心结,更大的难题摆在眼前:离开竞赛队相对容易,但要离开五年一贯制的3+2班级,转入专门为高考设立的班级(通常称为高职考班或升学班),这涉及到学籍管理的问题。这需要班主任吴恪老师的认可,更需要学校的批准。
告别吴教练,闻佳宁背着还剩大半包红枣的帆布袋,走向办公楼。
她去了吴恪老师的办公室。
吴恪老师的办公室里有好几位老师正在忙碌。闻佳宁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小小的轰动。
“吴老师!快看谁来了!”
“哟!我们的金牌得主衣锦还乡啦!”
“闻佳宁同学,恭喜啊!太厉害了!”
老师们纷纷围过来祝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