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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天机推命·烈焰来袭(2 / 2)

"方才那小地鼠说,明早巷口的早餐铺会多煮十碗热粥——说是要给咱们镇妖楼'壮胆'。

"

萧承煜笑了。

他抬头望向镇妖楼的匾额,朱漆在夜色里泛着暖光。

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:

"检测到妖修气运凝聚,镇妖楼可解锁新功能——

"

他没听完。

因为他看见白绫站在街对面,冲他轻轻颔首。

而在更远处的高楼上,有双眼睛正透过望远镜盯着这里,指尖捏碎了张写满

"镇妖楼

"的符纸。

"有意思。

"那声音低低的,混在夜风里,

"看来得让玄门的'老朋友'们,多操操心了。

"

晨光漫过青石板路时,萧承煜蹲在摊前擦着最后一面平安镜,眼角余光瞥见阿橘晃着尾巴从巷口窜回来,耳尖沾着片梧桐叶。

"都传开了。

"猫妖压低声音,肉垫拍了拍他手背,

"张大爷带着卖早点的李婶、修鞋的王伯,还有三个昨夜围观的凡人阿婆,这会儿正往这边赶呢。

"

萧承煜指尖的布顿了顿。

他望着镇妖楼门楣上被北冥家火把熏黑的痕迹,喉结动了动——昨夜那些被踢翻的灵果摊、被踩碎的糖葫芦,此刻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口。

但更让他攥紧平安镜的,是人群里那个缩在老龟身后的兔妖阿萝,她红着眼眶捡糖葫芦时,发尾的绒毛都在发抖。

"该让他们知道,谁才是妖市的主心骨。

"他把平安镜轻轻放回木架,起身时摸了摸阿橘的脑袋,

"去把我藏在柜台下的那捆竹板拿来。

"

话音刚落,巷口就炸开嚷嚷声。

张大爷举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冲在最前,牌上用红漆写着

"还我萧老板公道

",李婶端着刚出锅的豆浆,王伯扛着修鞋的工具箱,三个阿婆举着鸡毛掸子,连卖灵草的婆婆都拄着拐杖,秤杆上挑着串响铃。

"北冥家欺人太甚!

"张大爷把木牌往地上一杵,震得青石板嗡嗡响,

"前日我孙子发烧,萧老板给的平安符贴床头,半夜烧就退了!

你们说他藏妖物,我第一个不答应!

"

李婶把豆浆往萧承煜脚边一放,烫得直甩手:

"我家灶王爷都夸萧老板心善,前日帮我收了偷油的耗子精——那耗子精可是化形期的!

"她突然拔高嗓门,

"要查镇妖楼?

先问问我这锅滚水答不答应!

"

人群越聚越密,连几个下早班的凡人白领都停下脚步,掏出手机拍照。

萧承煜站在摊后,望着这些他曾经摆地摊时熟络的街坊,喉间突然发紧。

阿橘蹭着他裤脚,猫耳抖了抖:

"他们...真的不怕?

"

"怕过。

"萧承煜弯腰捡起块被踩碎的糖葫芦,糖渣扎得手指生疼,

"但现在他们知道,有人敢站出来护着他们。

"他抬头时,目光扫过人群里某个缩在角落的灰影——那是赵青崖,正不动声色地往北冥家护卫聚集的街角挪。

赵青崖的掌心沁着汗。

他扯了扯皱巴巴的青布衫,故意踉跄着撞在一个北冥家护卫身上。

"对不住对不住...

"他抬头时露出半张脸,正是那护卫曾在玄门见过的外门弟子模样,

"王大哥?可算找到你了!

"

护卫王铁柱愣了愣,瞳孔突然收缩:

"赵...赵师弟?你不是被魂钉控制...

"

"嘘——

"赵青崖迅速捂住他嘴,拉着人往巷子里带,

"我逃出来了!可玄门说我是妖修同党,现在只有北冥家能信!

"他压低声音,

"昨夜那镇妖楼的事...王大哥能不能跟我透个底?我...我想戴罪立功。

"

王铁柱的喉结动了动。

他望着赵青崖眼底的恳切——那是他在玄门时最熟悉的、外门弟子对上位者的讨好。

"上头说...

"他凑近赵青崖耳边,

"今夜子时三刻,趁妖修们聚灵最弱的时候强攻。那楼里肯定藏着大妖,家主说了,谁先破楼,赏百年灵酒!

"

赵青崖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
他望着王铁柱腰间晃动的玄铁令牌,突然想起自己被魂钉穿脑时,这张脸也在围观人群里——当时他缩在最后,连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。

"谢王大哥。

"他扯出个笑,

"我...我去买壶酒,咱们稍后再叙。

"

等王铁柱的背影消失在街角,赵青崖立刻转身狂奔。

他跑过卖灵果的摊子时,撞翻了半筐杨梅,红汁溅在青石板上,像极了当年玄门刑堂地上的血。

暮色漫进镇妖楼时,萧承煜正对着系统面板皱眉。

"时空签到

"功能的蓝色光门在楼中央旋转,门后隐约能看见飞檐斗拱的宋代炼器坊,炉火烧得正旺。

"所有重要物资都搬了?

"他转头问金羽。

"聚灵阵盘、百妖丹、白绫给的那卷《化形要诀》,全塞进去了。

"金羽甩了甩尾羽,

"阿橘带着小妖们守在空间入口,说要给宋代的老匠头们表演抓蝴蝶。

"

"人呢?

"

"白绫去妖市安抚摊主,赵青崖刚回来报信。

"金羽的鸟喙点了点楼梯口——赵青崖正扶着栏杆喘气,额角的汗把头发黏成绺,

"子时三刻,北冥家带了三十个凝气境护卫,还有北冥烈的亲卫队长,据说会锻体境巅峰。

"

萧承煜摸了摸腰间的镇妖令。

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:

"检测到危险系数提升至78%,是否启动空间保护?

"他盯着窗外渐浓的夜色,突然笑了:

"让他们来。

"

子时的钟声响过第三下时,北冥烈的玄铁剑划破了镇妖楼的门帘。

他举着火把冲进去,却被扑面而来的空荡撞得踉跄——柜台翻倒,货架歪斜,连半片灵草碎屑都没留下。

"人呢?!

"他反手揪住跟进来的护卫,

"不是说他们聚灵最弱?

"

护卫战战兢兢地指了指墙角:

"楼...楼里有股怪风,奴才刚跨进来时,好像看见道蓝光...

"

"废物!

"北冥烈踹翻旁边的木架,碎木片擦着赵青崖方才站过的位置飞过。

他盯着墙上被撕下来的

"万妖图鉴

"残页,突然意识到什么,瞳孔骤缩,

"那姓萧的...早有准备!

"

夜风卷着碎纸从破门灌进来。

北冥烈望着满地狼藉,忽然听见楼外传来细碎的铃铛响。

他冲出去时,只看见街角的梧桐树上挂着个褪色的铜铃,在月光下晃出半道残影——像极了白日里那个天机童子腰间的东西。

镇妖楼的断梁后,道青影贴着墙根溜进来。

她戴着斗笠,面纱下的嘴角勾起抹笑。

指尖抚过被北冥烈踩碎的平安镜,镜面突然泛起微光,映出镜底刻着的

"萧

"字。

"有意思。

"她摘下单边耳坠,轻轻放在碎镜旁——那是枚雕着风铃草的银饰,在暗夜里泛着冷光,

"看来得让他知道,有些秘密,藏不住的。
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