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——”
一声震耳欲聋、撕裂寂静的枪响猛地炸开z
开枪的是挡在张青澜身前、靠左侧的那名保镖。
他面无表情,眼神冰冷,动作快如闪电!枪口火光一闪而逝。
子弹几乎是贴着王强那张因嘶吼而扭曲的肥大耳朵飞过。
精准无比地打在了他身后走廊那斑驳肮脏的水泥墙上。
“噗!”
水泥碎屑混合着粉尘猛地炸开一团烟雾。
一个清晰无比的弹孔出现在墙上,距离王强的脑袋只有不到十公分。
巨大的枪声在狭小的楼道里回荡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!刺鼻的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。
“啊——”
王强那满是横肉的脸庞瞬间惨白如死人纸。
剩下的咆哮和所有勇气被这一枪彻底打回了娘胎。
他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、如同被阉割般的尖叫。
双腿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,像一滩烂泥般跪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。
身体抖得像筛糠,腥臊的液体瞬间浸透了他的裤裆,在地面蔓延开一片深色的水渍。
“别杀我!别开枪!爷爷饶命!饶命啊!”王强涕泪横流,额头疯狂地磕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,发出“咚咚”的闷响,嘴里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求饶,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凶狠?
门外更是瞬间鸦雀无声,死一般的寂静,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声音。
我握着钢管的手心全是汗,虽然早有预料,但真枪实弹的威慑力和那声震耳欲聋的枪响,还是让我心头狂震。
张青澜面无表情,轻轻整理了一下滑落的貂绒大衣领口,仿佛只是看了一场拙劣的街头表演。
黄老紧绷的身体也略微放松,但眼神依旧警惕。
张青澜推开挡在身前的保镖,踩着那双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毛茸茸拖鞋,施施然地走到跪地磕头的王强面前几步远停下。
白色的貂绒在昏暗污秽的走廊里如同皎洁的月光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那滩烂泥。
“名字?”她的声音清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王…王强…道上兄弟抬爱…叫…叫一声强哥…”王强抖得厉害,头都不敢抬。
“谁让你们来的?”张青澜的声音更冷了一分。
“是…是林大师!林九霄大师!”王强毫不犹豫地就把雇主卖了,“他…他刚才打电话给我,说有人闯了他的地方,让我们带兄弟过来…过来‘处理’一下…说…说事后给这个数…”他颤抖着伸出五根手指。
“他现在人在哪?”我立刻上前一步,厉声问道。
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。
“不…不知道啊,爷!”
“我真不知道啊。”王强哭丧着脸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“林大师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…只…只有他联系我们…我们根本找不到他。”
“他刚才就打了个电话,让我们来这7栋301…别的什么都没说。”
“我们连他面儿都没见过几次啊,我说的都是真的,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。”他赌咒发誓,恐惧地看着我手里的钢管和保镖手中的枪。
看他那吓破胆的样子,不像说谎。
我心下一沉。
线索又断了?
难道那老狐狸真的又一次未卜先知,提前跑了?
就在这时,张青澜红唇微启,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:“没关系,把他手机拿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