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舞的一番话叫顾泗犹如醍醐灌顶,心中止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果然是自己太贪心了,明明只要好好的看着冥月哥哥他们就好,却还要强加那么多想法到自己还有其他人身上,如此自己到底是关心冥月哥哥还是自私呢?
顾泗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理清这些思绪。
“砰啪!”
就在此时,窗外炸开一朵漂亮的烟花,正在人群中的辞镜嘴角突然咧开一抹恶劣的笑容:“啊啦!时间到了呢!虽然觉得不好意思,但我也差不多要和各位说拜拜了!有机会下次再战!”
说罢,辞镜垫脚从人群中飞身而出,凭着利落的轻功,很快便没了影子,而血舞也是抱着顾泗从窗口处跳出去……
“呵!”一杯茶水喝完,冥月很乐得看见那漂亮的烟花,直直地站起身,吊梢的眉眼斜了一边一脸警惕的男人,淡淡道:“我原本还是很期待看到所谓的父亲的,我在想,既然是西域国的贵族,最起码应该是个有出众点的男人。但结果很失望。除了避战以外,居然还想要利用我的软肋来威胁我,这样的你不配做我的父亲!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旗木真难以置信地瞪着面前的男人,他做惯了权威父亲,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衅权威,早已经是怒不可知。
偏偏那群废物到现在还没有回来,他的心中担忧越发强烈起来,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变故?
“我的意思是,见面只要一次就够了。之后就是浪费时间了,下一次如果还会见面的话,我和你将会站在敌对的阵营,到时候如果你还敢动手脚都话,我会毫不犹豫地取你首级。”
比起一个从没有履行父亲义务的男人,冥月更愿意站在那个会对自己温柔,会给自己归属感的孩子身边。
这样的决定几乎是毋庸置疑的。
“……”
眼睁睁地看着冥月从门口离开,旗木真居然没敢站起来拦住他,不如说是他最后说那句话时冷峻无情的目光威慑到他了。
明明是儿子,明明应该听话,却说了那么大逆不道的话,旗木真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心中燃烧的怒火。
当然还有因为自己那瞬间的胆怯犹豫,让他觉得无法接受。
既然这样,那么能够选择的路只有两条了,要么驯服找条依然长着锋利爪牙的野狼,要么就彻底断了它锋利的爪牙,让他变成可怜的丧家之犬。
只是……明明是这臭小子主动约自己见面的,现在却又以这样的理由离开,而且那些废物还没有把那个小皇子带回来,明明应该是信手拈来的事情才对……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?
“不好了!不好了!老爷不好了!”
就在他思考的时候,穿着凌乱甚至可以是衣不蔽体的美艳女子突然冲了进来,脸上带着恐惧:“老爷出事情了……”
就是这个!
旗木真脑子一炸,连忙站起身,一把拎起面前随时会瘫软倒地的女子,怒喊道:“快说!出什么事情了?”
“那个,那个,”女子本来还有点犹豫,但一碰到旗木真那血红的眸子,顿时身体一颤,结结巴巴着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:“老爷,老爷你不要生气……我,我刚刚在房间里醒来,就看到房间里狼藉一片。好像是进了贼!啊!”
女子话还没有说完,就已经被惊慌失措地旗木真甩到了地上,后者想也不想,立刻跑到两个人呆的房间里,果然地上一团凌乱,衣柜床头柜甚至是床底下都有被翻找的痕迹。
旗木真连忙跑到床头柜边,拉开其中一个抽屉,拎起这个抽屉的隔层,下一刻,他的眼前一片空白,就要昏过去……
藏宝图……好不容易找到的藏宝图……不见了!
“老爷,老爷……没,没事吧?真没想到,这,这个酒楼居然有贼人,我们走吧……呃,呃啊!”
女子颤颤巍巍地开口,下一刻却是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恼羞成怒的男人,男人一手握着她纤细的脖颈,那腥红的眸子里杀气尽显。
“呃……呃啊!啊!”
女子努力挣扎着,却是被直接拎起来,足不沾地,喉咙被紧紧掐着,甚至连话都说不出。
她本以为自己找了个有钱的生意人,从此摆脱*地,过上吃香的喝辣的生活,却不想这人癖好残酷,经常会凌虐她。
更没有想到的是,自己居然会因为被迁怒而死,明明这些与她无关,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