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蓉颜回过神来,陆岸琰已经挂断了电话,随手将手机丢到桌子上。
陆蓉颜鬼使神差地朝上面扫了一眼,已经黑屏的手机上不到任何名字。
那部手机存的是frrr,这部又是什么缠绵悱恻的词汇呢?
她想不出来。
着站在面前的男人,她冷然一笑,将右手放到耳边,用拇指和指比作电话状,挑眉:frrr?
他的唇角在不经意间淡淡挑起一道浅弧,语气漠然,别告诉我你是专门跑来偷听我打电话的,就像刚才,私自接听我的另外一通电话。
毫无疑问,他的frrr已经跟他讲了中午的事情。
她冷哼一声,道:心里没鬼,又何必在意被别人听到?
心里有鬼的是你吧?他不慌不忙踱步到她的面前,似有若无地冷睨着她。
陆蓉颜挺佩服他这倒打一耙的本事。
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,我?这话从何说起?是我的手机里存了个‘frrr’?还是我躲在办公室里偷偷跟别的男人打电话了?
他的嘴角噙着不明深意的弧度,你既没有在手机里存一个‘frrr’,也没有躲在办公室里偷偷跟别的男人打电话,可你却和另外一个男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,还捎带着私会前男友,你觉得这些都是一个有夫之妇应该做的事么?还是说,这些都是你的日常?
陆蓉颜不怒反笑,笑颜弯弯的眼底闪着嘲讽,你一向都是这么恶人先告状吗?我不过是参加了一场舞会而已,若说是日常,你陆岸琰先生夜夜晚归,身边的蜜蜂蝴蝶络绎不绝,这又该怎么讲呢?对了,陆先生你不也经常和别的女人出入舞会么?那是不是也叫不清不楚了?不对,那应该叫,清清楚楚,只不过不叫清清白白罢了!
呵!陆岸琰一声冷笑,陆太太现在是在吃醋么?
吃醋?
难道她不该吃醋吗?
或者,在他的眼里,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吃醋吧?
她扬起脸,笑得明媚:你想多了,陆先生,我很乐意到我的丈夫受人追捧。
他垂眸,向她投来冷锐的目光,真心话?
她莞尔,当然。
一声冷哼,男人眸光一敛,转身背对着她,出去!
这男人,变脸变得毫无征兆。
怪她表现得不够在意他?
也难怪,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对于女人没有吸引力,尤其是像陆岸琰这种骄傲的优质股。
陆蓉颜没有照做,反而往前迈了一步,双臂撑着桌子:为什么开除陈瑞?
他微微侧目,轻勾了勾唇角,我跟你恰恰相反,不管或不,我都不希望跟我有关的女人再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。
只是跟他有关而已。
她很努力地压制着心里的怒火,着他的背影,所以你就以权谋私,把陈瑞给开除了。
他转身,嘴角噙着不以为然的弧线,对!
你……你凭什么?陆蓉颜颊腮都因恼而鼓了起来。
陆岸琰嘴角噙着笑,转身回到真皮办公椅子上坐定,将身子不慌不忙地靠到椅背上,擡目,漫不经心地睨着她。
陆蓉颜就站在他桌子对面。
无形之中,这样的局面让陆蓉颜在气势上低了许多。
通常情况下,下属向上级领导汇报都是这种画面。
然后,他说出的话更让人充分体会到了他这个上级领导的霸道:凭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!这个理由,够吗?
你这是假公济私!
我乐意。他无所谓地挑眉。
……
陆蓉颜再次无语。
站得太久,脚踝处的扭伤再次隐隐作痛,她只得擡手拉了旁边的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。
不过,这在陆岸琰来,好像是她在故意跟他逗气,孩子气得很。
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继续。
她擡眸着他淡漠的眼神,语气凛然: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为这件事情负责的话,我宁愿是我,你让他回来,我离开!
陆蓉颜的声音有些高了,几个从门口经过的护士忍不住驻足朝里面望了几眼。
陆岸琰在眼里,拿起办公桌前的座机拨了几个数字出去,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徘徊的三个护士本月奖金停发。
不多时,便有人匆匆赶了来向着她们低语几句,在门口驻足观望的三人随即面露惧色,悻悻地离开了。
陆蓉颜不免冷笑,陆院长好威风哦!
面对她的讥讽,他坦然接下:过奖!
她愤然:你不觉得自己很过份吗?
你应该知道,他们都是被你连累的。
这男人恬不知耻起来无人能及。
她直了直身子,所以,我才主动要求离开!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牵连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