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子轩把她放在床上时,动作却意外地轻,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。三玖刚想翻身坐起来,就被他按住肩膀,重新压回柔软的被褥里。他的手掌很大,带着点薄茧,按在她锁骨上时,温度烫得她皮肤发颤,却又舍不得躲开。
“丁子轩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点慌乱的甜,像只受惊的小鹿,“你、你要干嘛?”
他没说话,只是低下头,吻落在她的额角,很轻,像片羽毛。然后是鼻尖,是脸颊,是下巴,一路往下,却偏偏绕过了她最期待的唇。他的吻带着点微凉的气息,和他身上的薄荷沐浴露味混在一起,像阵带着钩子的风,勾得她心尖发痒。
三玖的呼吸越来越乱,身体像被点燃的引线,从里到外都透着热。她知道他在做什么——他在慢慢折磨她,用他独有的耐心,回应她白天的调逗。
他太了解她了。
知道她的耳垂最敏感,吻落在那里时,她会忍不住绷紧脚趾;知道她的腰侧怕痒,指尖轻轻划过那里时,她会像条离水的鱼,在他怀里微微颤抖;知道她的颈窝藏着最隐秘的柔软,当他的唇含住那片皮肤时,她喉咙里溢出的轻吟会像羽毛,搔得他心头发紧。
“唔……”三玖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他的吻越来越沉,带着点不容错辨的占有欲,在她锁骨上留下浅浅的红痕,像枚隐秘的印章。
她的身体早就软了,像团融化的蜜糖,任由他摆布。白天的嚣张和调逗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剩下潮水般涌来的悸动,和被他掌控的、既羞又甜的慌乱。
“丁子轩……别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的软,却更像在邀请,“吻我……”
他却偏不。
他的吻继续往下,落在她的胸口,那里的皮肤细腻得像绸缎,被他的呼吸吹得轻轻起伏。他的指尖解开她睡裙的系带,动作慢得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,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撩拨着她的神经。
当他的唇终于含住那点柔软时,三玖像被电流击中,猛地绷紧了身体,喉咙里溢出的呻吟再也藏不住,破碎得像风中的玻璃。
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,像掌握了密码的小偷,轻易就能打开她所有的防备。他的吻带着点温柔的霸道,时而轻舔,时而吮吸,像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糖,让她在极致的欢愉里,彻底忘了自己是谁,忘了白天的调逗,忘了所有的矜持。
“啊……子轩……”她的指尖抓着他的肩膀,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,却舍不得推开。这种被他牢牢掌控的感觉,这种被他用温柔淹没的沉沦,让她既害怕又贪恋,像沉溺在温暖的海里,不想挣扎,只想彻底下沉。
丁子轩抬起头时,眼底的暗潮已经变成了汹涌的浪。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微张的嘴唇,看着她胸口起伏的弧度和微微颤抖的睫毛,知道她已经快要到达顶点,却突然停了下来,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发。
“白天……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还敢不敢闹了?”
三玖的脑子一片空白,像被抽走了所有思绪。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看着他眼底的自己,突然觉得,认输也没什么不好。
她伸出手,勾住他的脖子,主动吻了上去。这个吻又急又乱,带着点破釜沉舟的莽撞,却被他温柔地接住。
“不敢了……”她的声音埋在他唇间,带着点哭腔的软,“再也不闹了……丁子轩,别停……”
他低笑出声,胸腔的震动透过交叠的皮肤传过去,弄得她痒痒的。这才重新低下头,吻像带着温度的雨,细密地落在她身上。
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,知道如何用最温柔的方式,让她彻底沉沦。这不是惩罚,是独属于他们的、亲密的回应——她用白天的调逗点燃火焰,他便用夜晚的温柔,让这团火烧得更旺,直到两人都化为灰烬,在彼此的温度里,重新拼凑成完整的模样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,在被褥上投下淡淡的银辉,像层薄纱。卧室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细碎的轻吟,交织成一首温柔的夜曲。
三玖在极致的欢愉里闭上眼,感觉自己像朵在暗夜里盛开的花,被他的温柔彻底浸润。她知道,无论白天在外人面前多么矜持,无论她如何放肆地调逗他,到了夜晚,在他面前,她永远是那个会被轻易看穿、轻易驯服的自己。
而这,或许就是他们之间最隐秘的默契——她敢闹,他愿宠,用最直白的方式,告诉彼此:你是我的,从里到外,从头到脚,都是我的。
丁子轩吻去她眼角的泪时,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糖。他抱着她汗湿的身体,感受着她急促的心跳渐渐平稳,心里的燥热终于褪去,只剩下满满的踏实。
“还闹吗?”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,像句温柔的耳语。
三玖往他怀里钻了钻,把脸埋在他胸口,声音闷闷的,像只认错的小猫:“不闹了……累死了……”
他低笑出声,伸手拉过被子,把两人裹在温暖的褶皱里。月光渐渐淡了,晨曦在天边露出微光,像个崭新的开始。
三玖在他怀里慢慢睡着时,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。她知道,明天早上醒来,她大概又会忘了今晚的“教训”,继续调逗他,看他脸红耳热的样子。
而他,大概也会继续纵容她,用他独有的温柔,回应她所有的调皮。
这样就很好。
真的,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