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就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大力作用在头上,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,顿时鼻血横流,满脸“桃花”开。
“啊!”一声惨叫,在这寂静的小院里突兀地响起,尖锐而刺耳。
近在咫尺的孩子,原本还咬着牙强忍着,听到这声惨叫,猛地睁开双眼,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,如拎死狗一般,抓着那恶魔的头发,将他拖到了门外。
“啊,你是谁?凭什么打我?”二流子双手在空中拼命挥舞挣扎,然而,无论他怎样用力,都挣脱不开那如钢铁铸就般的大手,只能徒劳地呼喊着。
牛爱国将二流子拖到院中央,又是一个大力灌蛋。
“啊!”又是一声尖锐的惨叫,划破了宁静的清晨,传出老远。
旁边的邻居们都听到了动静,但却没有一人过来。因为这二流子不是个好人,不仅村中兄弟六个,大哥还是村长,他们得罪不起。弄不好还会得罪村长一家。
邻居牛老根无奈地叹道:“唉!建国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?好好的一家人,怎么就落到如今家破人亡的地步。”
“是啊,要是爱国那小子还在家,情况可能就大不一样了。”旁边一位老妇人也跟着唏嘘不已。
“唉,那孩子恐怕早就没了,这都十来年没见人影了。要是他还在,借二流子一家十个胆,他们也不敢动建国家。”牛老根连连摇头,满心感慨。
“来,二流子,起来让我瞧瞧你那桀骜不驯的表情,我可是好久都没看过了,还挺想念的呢。”牛爱国说着,又一把抓起二流子的头发,手臂一用力,就将他薅了起来。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?”二流子满脸是血,视线模糊,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,像拎小鸡一样抓着自己,让他毫无反抗之力,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。
“你不是喜欢打人吗?巧了,我也喜欢打人,咱俩可得好好亲近亲近。”牛爱国脸上挂着一抹让人胆寒的笑容,说着又是一个掼蛋。这一次,二流子只感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,头晕目眩,已经无力再挣扎,只能下意识地向前爬去,仿佛只要远离这个“恶魔”,就能获得一丝生机。
这时,几人都出现在院子中,看着那像蛆虫一样扭动攀爬的二流子,每个人的表情都截然不同。秦淮茹满脸惊恐与紧张,她从未见过大牛哥如此模样,心中既害怕又担忧。牛蛋则咧嘴嘿嘿直笑,在他的记忆里,爹就是在这个院子里被眼前这个恶魔般的人殴打,趁着暴雨被拖走,第二天就死了,此刻看到二流子被揍,心中满是快意。而那个叫魏瑶的年轻妇人,脸上则是一副似喜似忧的表情,让人捉摸不透她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牛爱国在院子里转了一圈,却没找到一件称手的家伙。不经意间,他的目光扫向厨房,便径直走了进去。再出来时,手里已经拎着一个擀面杖,这擀面杖长约80公分,直径五公分左右,在手里轻轻敲了敲,意外地发现十分合手。
看着这会儿工夫已经爬到大门口的二流子,牛爱国发出一阵嗨嗨的怪笑,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,那笑容在清晨的阳光下,显得格外阴森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