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山转身抱住颤抖的妹妹。她闻起来有淡淡的药味,但体温已经接近正常。某种程度上,白夜确实兑现了承诺。
\"我们还有多久?\"他问。
陆雨晴明白他的意思:\"白夜说,以你体内的变异程度,抑制剂最多能维持五年。\"
五年。陆远山默默计算。足够安排好妹妹的未来,也足够......做最后的了断。
\"那就这样吧。\"他松开拥抱,勉强笑了笑,\"至少我们还有时间。\"
陆雨晴突然抓住他的手:\"不,我们一起想办法。既然有长生引这种东西存在,就一定有彻底治愈的方法!\"
陆远山没有反驳,只是点点头。他知道妹妹需要这个希望,即使他自己已经不再相信。
敲门声响起。陆雨晴去开门,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信封。
\"白夜留下的。说等你醒了再看。\"
陆远山拆开信封,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行地址。照片上是一个古老的青铜鼎,上面的纹路与玄阴子棺椁上的极为相似。背面用钢笔写着:\"或许不是终点。——白夜\"
他若有所思地收起照片。也许,这场噩梦真的还有转机。
三个月后,城市角落的一家隐蔽酒吧里。
陆远山坐在最暗的角落,啜饮着一杯特调饮品——暗红色,散发着铁锈般的气息。他的墨镜遮住了那双偶尔还会闪现异色的瞳孔,长袖衬衫掩盖了手臂上逐渐浮现的黑色纹路。
酒保递来一张纸条:\"那位女士给您的。\"
陆远山展开纸条,上面只有一个时间和坐标。他抬头看向酒吧另一端——白夜穿着便装,对他举杯示意,然后悄然离去。
窗外,血月再临。
[全文完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