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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 难逃此劫(2 / 2)

他随即操起藤条,欲教训两边的水兵。

一名士卒迅速避开,一把抓住李虞侯,喝问:“我们唱歌与你何干!”

“你们想做什么?我是高太尉的人!”

李虞侯平日倚仗高俅势力,横行无忌,连朝中官员也要让他三分。

得意忘形之下,他接到高俅密令,意图破坏此次招安行动。

然而,得意的小人碰上了凶悍的贼寇,结局可想而知。

阮小七起身,大步上前,一巴掌扇过去,怒骂:“仗势欺人的家伙,梁山泊岂容你嚣张!”

李虞侯挨了一巴掌,痛得闷哼一声,嘴角溢出血沫,两颗牙齿掉落,白净的脸瞬间多了一道红印,半边脸迅速肿胀。

张干办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,心想这伙强盗果然说打就打,急忙退到角落。

阮小七拾起藤条,指向李虞侯呵斥:“你喜欢用鞭子?那我让你也尝尝厉害!”

李虞侯的傲慢已被彻底击溃,意识到这些强盗绝不会因高俅的面子对他有所顾忌。

李虞侯慌忙求饶:“好汉饶命,小人一时糊涂,冒犯之处还请原谅。”

阮小七哈哈一笑,下令:“你仗着高俅的权势,以为我们就怕你?给我把他牢牢按住,扒了他的裤子。”

“你们要干什么?到底想做什么?”

李虞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魂飞魄散,竭力挣扎,但他的力量怎敌得过常年训练有素的梁山士兵?

瞬间,两个士兵按住李虞侯,猛地扯下他的裤子,这一幕让旁边的张办事目瞪口呆,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。

阮小七挥动藤条,朝着李虞侯的臀部抽去,伴随着清脆的啪啪声,李虞侯的惨叫声震耳欲聋。

梁山众人听闻,皆是哄堂大笑。

阮小七连续击打数十下,李虞侯的臀部早已血肉模糊。

随后,他一把提起李虞侯,将其抛入水中。

扑通!

李虞侯**着身体落水,呛了几口水后,顾不上痛楚,拼命在水中扑腾,口中高呼求救。

阮小七放声大笑,转而指向张办事,说道:“也把他扔进去!”

张办事惊恐万分,连连求饶:“好汉爷爷,小人并未冒犯你们啊!”

“啰嗦!下去吧!”

旁边一名水军飞起一脚,将张办事踢翻在地,噗通一声落入水中。

阮小七看着两人在水中挣扎,笑声不断,觉得十分畅快。

片刻之后,阮小七示意水军将二人拉上岸,又说道:“你们这两个走狗,这只是略作惩罚,再惹我不悦,便割了你们的脑袋!”

李虞侯与张办事九死一生,灌了一肚子水,此时已是气息奄奄,心中满是恐惧,哪敢再有丝毫反抗。

“完了完了,这伙强盗如此凶狠,此次前来招安,恐怕回不去了。”张办事心中哀叹。

李虞侯更是吓得胆寒,满脸尽是恐惧,全无先前的傲慢。

阮小七吹了一声口哨,只见不远处的芦苇荡中驶来一艘小船,船上之人正是浪里白条张顺。

张顺见到张、李二人的狼狈模样,当即笑道:“七哥,这两位得罪你了?”

阮小七笑着回应:“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,竟敢在我面前摆架子,要不是哥哥有令,我早就一刀一个,把他们丢给鱼吃。”

张、李二人听罢此言,不禁全身颤抖。

阮小七接着说道:“张顺兄弟,麻烦你送这两位到金沙滩,我随后就到。”

张顺笑着应允:“好嘞!”

随即,两名水手像拎小鸡一样,把张、李二人丢上了张顺的船。

张顺撑起竹篙,带着两人驶向金沙滩。

……

远远看着张顺离去,阮小七喊道:“端一壶御酒过来,让我试试味道。

看看那皇帝喝的酒有何特别之处。”

一位水兵调侃道:“七爷,您不怕酒中有诈?”

阮小七答道:“正因担心酒中藏有玄机,我才要先尝。

若真有毒,也得让他们先行饮用,岂不是中了奸臣的圈套?”

阮小七接过酒壶,一饮而尽,咂嘴道:“这御酒倒是别有风味,大家不妨也尝尝。”

众水兵闻言,纷纷响应,一会儿工夫便将酒壶里的酒喝了个干净。

一名士兵舔了舔嘴唇说:“果然好酒,比普通酒更胜一筹。”

另一名士兵问:“七爷,我们已经喝完,怎么回复差事?”

阮小七一笑:“早有打算,船尾有一桶白酒,快去拿来灌进空壶里。”

立刻有士兵跑到船尾取回白酒。

阮小七用木瓢将白酒装满酒壶,封好瓶口,放入龙凤担中,迅速划船赶往金沙滩。

此时,陈宗善与赵鼎已先行到达金沙滩,只见岸边刀剑林立,旗帜飘扬,两侧各列一队士卒,个个昂首挺胸,透出一股凛然气势。

陈宗善身为殿前太尉,与宿元景共同管理殿前司诸班直及步骑诸指挥,负责皇宫警卫,随驾出行则为皇帝侍卫。

简单讲,他是皇帝的贴身保镖。

殿前司诸班直,陈宗善也曾见过,若论士气,不输眼前的军队,只是少了些杀伐之气。

在金沙滩迎接的,是许贯忠、吕将、徐宁三人,徐宁原是金枪班教师,陈宗善曾是他上司。

许贯忠微微一笑,上前行礼道:“陈太尉,许贯忠在此恭候已久!”

“原来是许军师,老夫见过!”陈宗善回礼后仔细打量许贯忠,觉得此人气质不凡,心中暗惊,没想到梁山竟有如此人才。

接着,陈宗善转向徐宁,感慨道:“徐宁,真没想到你会加入梁山。”

徐宁抱拳道:“徐某曾遭陷害,幸得徐寨主相救才得以保命。

济州城陷落后,我明白难逃责罚,便投奔梁山,让您失望了。”

“这话从何说起。”陈宗善苦笑着摇头,当初若非碍于高俅和王晋卿的身份,他定会出手相助。

赵鼎四处张望,疑惑道:“我们已到梁山,为何不见徐悟锋前来迎接?先前水泊边尚可理解,现下金沙滩却依然不见人影。”

吕将开口道:“寨主与各位头领正在聚义厅等待,两位随我上山便是。”

赵鼎审视吕将,见其儒雅装扮,似有书卷气息,且面熟,遂问:“请问阁下高姓大名?”

吕将拱手答道:“吕将。”

赵鼎略显惊异,说道:“阁下可是数年前上书批评花石纲的那位太学生?听说你已被革职,怎会与梁山为伍?”

吕将冷笑一声:“还需问为何?赵大人可曾去过江南?自从花石纲推行,多少人家破人亡。”

“圣上只顾享乐,任用奸佞,不顾百姓死活。

既然良言不听,吕将唯有以自己的方式警示昏君奸臣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赵鼎欲言又止,最终低声说道:“当今圣上英明,只因奸臣蒙蔽视听,若能重振圣德,必能使天下清平。

你如今投身梁山,实属不智。”

吕将轻蔑一笑,说道:“赵兄,我向来信眼见为实,不愿听这些虚言。”

赵鼎心中愤懑,却无从反驳,拂袖转身道:“此事不必多谈。”

陈宗善忙上前调解,话音未落,一艘小船靠近岸边,撑船的是张顺,船上还有浑身湿透的张干办和李虞侯。

刚登岸,李虞侯仿佛找到庇护,对陈宗善喊道:“太尉,梁山匪徒胆大妄为,竟敢袭击我们,并将我们推入水中,您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!”

陈宗善瞧见两人狼狈样,虽心生快意,仍忍住笑意说道:“梁山好汉岂会无缘无故为难你们?定有误会。”

张顺跃上岸,冷声道:“这人实在无礼,我等在林中高歌,全不碍他,他却动粗。”

“若非顾及他是朝廷使者,早已丢进湖中喂鱼,哪容他在此啰唣!”

张干办与李虞侯倚仗蔡京、高俅之势,一路嚣张跋扈,令陈宗善和赵鼎都受尽委屈。

此刻听罢,二人心中暗爽。

陈宗善笑道:“李虞侯,是你不对。

唱首歌便惹怒你?此处是梁山,非东京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李虞侯欲争辩,但见张顺目光不善,不禁打了个寒战,连忙噤声。

陈宗善见他走路怪异,一边走一边捂着臀部,好奇问道:“李虞侯,为何如此动作?”

“这……”李虞侯难以启齿,毕竟挨打之事,实在难以启齿。

张干办幸灾乐祸地补刀:“他得罪了梁山兄弟,被扒裤打了屁股。”

李虞侯闻言大怒:“张顺,谁让你说的?”

张干办转过头去,神情自若,虽也被推入水中,却未曾受罚,心中暗喜,乐得看李虞侯出丑。

终究是得意的小人,此刻竟也开始互相争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