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悟锋惊讶地问:“李姑娘,这画是从哪里得来的?”
李师师瞥了一眼,答道:“这是我去年生日时,官家赠予我的。
据说出自翰林图画院一位名叫张择端的画师之手。
我还存有他的另一幅《金明池争标图》。”
徐悟锋沉吟片刻,说道:“此画需妥善珍藏,日后定会价值连城。”
听他如此重视一幅画,李师师心中不悦,轻蔑地说:“这有何稀奇?苏轼、黄庭坚、米芾、蔡襄的作品,我也收藏不少。
至于王羲之、张旭的真迹,我亦非全无所得。”
苏黄米蔡,指代苏轼、黄庭坚、米芾、蔡襄,也有说法认为是蔡京。
蔡京的书法的确堪称一绝,但因名声不佳,后人多不将其列为北宋四大书法家之一。
徐悟锋哑口无言,心想,这些名家珍品怎会在你这里成了普通物件?
看着满屋的珍宝,徐悟锋感慨不已,原本只是出于同情出手相助,不想竟救下一位富甲一方的佳人。
此行果然是善有善报。
徐悟锋不再多言,与杨林及手下一道,将财物装上马车。
李师师向两位道姑告别,并赠送了些许财物后,随徐悟锋离去。
(友情提示:老友们,今天加更七章,欢迎点赞支持!)
傍晚时分,天色渐暗。
徐悟锋牵着马,朝东京城走去。
此刻的东京,仍处于混乱状态,上次来时连守门人都不见踪影,如今城门口多了不少禁军,正逐一查验过往行人。
徐悟锋毫不迟疑,拿出银两贿赂,几锭银子扔下,那些禁军立刻笑脸相迎,视他如贵客。
抵达东大街后,徐悟锋随便挑了家客栈,倒头便睡。
直到三更,他被打更声惊醒,简单洗漱一番后,悄然离开客栈,直奔辟邪巷而去。
刚接近陈家,徐悟锋便看见有人提着灯笼立于陈家门口,拍门大喊:“提辖开门!”
随即听到陈希真在屋内回应:“何人?”
徐悟锋摇摇头,绕至后院,轻盈一跃翻入墙内,径直往箭园而去。
箭园乃陈家父女习武之地,此时灯火明亮,亭台楼阁映照其中。
徐悟锋走近,发现陈丽卿正伫立亭中,衣饰与平日大相径庭。
她头戴紫金冠,身穿白绫战袍,腰系旧战裙,佩戴红金兜儿,脚蹬尖头皮靴,俨然一副男子装扮。
陈丽卿耳力灵敏,察觉身后异动,迅速转身,喝道:“谁?”
徐悟锋笑着答:“莫慌,是我!”
陈丽卿看清是他,笑意浮上脸庞:“深更半夜,你怎么来我家了?”
徐悟锋答:“听闻你爹道法即将圆满,特来祝贺,顺便助你对付高衙内。
只是门前有人,我便**而入。”
陈丽卿未再追究,冷哼一声:“亏你还记挂着这事。”
徐悟锋打量她一番,调侃道:“如此装束,倒也英姿勃发。”
陈丽卿脸微红,嗔道:“你竟说这种话!”
徐悟锋目光扫向亭内,只见高衙内、孙高、薛宝三人似遭迷晕,四肢被牢牢捆绑,嘴中塞满麻团,脸上还有血迹,仔细观察,竟是双耳被削。
徐悟锋疑惑:“这些是你所为?”
陈丽卿气愤言道:“本欲一剑结果此贼,无奈爹爹阻止,说他罪孽深重,自有天意惩处。
我只能割了他的耳朵。”
徐悟锋摇头,又询问近况。
原来徐悟锋走后,孙静因公归府,听孙高讲述此事,识破陈希真的拖延之策,遂告知高俅父子。
高俅听罢孙静之计,认为确有可取之处,遂采纳其策,拟写一封隐秘状书,指控陈希真勾结刺客、意欲谋反。
若陈希真果真答应婚事,此状自会毁去。
随后派遣魏景与王耀二人,带领数十名捕快,在陈家周围严密监视。
一旦发现陈家父女出行,无需多问,即刻抓捕。
这两人正是当年设计让林冲误入白虎堂之人。
岂料魏景与王耀行事不力,贸然询问陈希真,令其察觉异样。
陈希真设下计谋,待高衙内到来时大发雷霆,吓得对方不敢言语,回禀高俅。
高俅正为刺客之事焦头烂额,闻听此事,痛斥魏景与王耀,之后便不再过问。
孙静提议直接拘捕陈家父女,但高衙内顾虑可能误会,此举激怒陈希真,导致婚事告吹,故否决此议。
孙静见状,选择置身事外,冷眼旁观。
如今已至陈希真法力圆满之日。
白日间,陈希真遣走仆人,见高衙内来访,便备下美酒,暗中下药,使高衙内及随从昏睡。
陈丽卿诉说完后补充道:“快来帮我想想办法,教训这小子,这些天他屡次欺辱我,我又不能反抗,几乎气死我了。”
徐悟锋听罢笑道:“包在我身上。”
陈丽卿大喜,递上宝剑,恳求道:“好妹夫,帮我一剑结果他。”
徐悟锋摇头说道:“直接**他未免太便宜,这恶贼仗势欺人,不知害了多少无辜女子。
我倒有个主意,让他生不如死!”
陈丽卿急切催促:“快说,快说!”
徐悟锋笑着答道:“这恶贼如此好色,若是突然变成太监,你觉得比起死亡,他会更痛苦吗?”
陈丽卿眼睛一亮,不由自主地拍手称赞:“你的这个法子不错,我去处理了他!”说完,她抽出佩剑,迈步向前,但走了几步后又停下脚步,面红耳赤地转身,将剑递给徐悟锋,说:“还是你动手吧。”
徐悟锋笑了笑问:“你为何不亲自来?”
陈丽卿轻哼一声:“我是女子,怎可亲手做这种事,怕弄脏了自己的手……”
“明白了,交给我好了。”
徐悟锋接过剑,走向瘫倒在地的高衙内。
高衙内被绑得动弹不得,像只待宰的猪,口水直流,浑然不知危险逼近。
徐悟锋扯下他的裤带,略作观察,皱眉嫌弃,顺手拿起桌上的酒瓶,直接往高衙内脸上倒去。
冰冷的液体让高衙内猛然惊醒,睁开眼看见一张熟悉的脸,正举着剑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。
高衙内瞪大双眼,试图呼救,却被堵住嘴巴,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。
陈丽卿原本背对着他们,听见声响回头,见到这一幕,又迅速扭过头去,抱怨道:“你怎么把他弄醒了?”
“醒了才更有意思嘛!”
徐悟锋笑着一脚踩住高衙内,安慰道:“别怕,我虽然没经验,但这剑锋利无比,保证不会让你太难受。”
高衙内一脸茫然,忽然感到臀部一阵寒意,低头一看,裤子已被脱下。
再看向徐悟锋手中的剑,他吓得魂飞魄散,疯狂挣扎,摇头摆尾。
然而,他的挣扎在徐悟锋面前毫无作用。
徐悟锋大笑:“别紧张,初次当太监而已,以后你和令尊内外配合,定能服侍得宜。”
陈丽卿暗自偷笑,心想太监岂能重来?
“别动,若第一剑偏差,可就要挨第二剑了,那可得多受点罪!”徐悟锋轻笑一声,随即举剑,在高衙内惊惧的目光里,瞄准目标,一剑挥下。
瞬间,狼狈不堪。
高衙内感受到剧烈疼痛,仿佛刺入灵魂,疼得翻白眼,如同一条在地上扑腾的鱼。
若非嘴被堵住,他的惨叫定会震耳欲聋。
徐悟锋迅速后退,避免沾染血迹。
陈丽卿闻声回头,看见高衙内**鲜血四溅,如同蚯蚓爬行般在地上挣扎扭曲。
陈丽卿眉开眼笑,拍手道:“让你尝尝厉害!”
高衙内痛得死去活来,不仅**,连内心也备受煎熬。
此刻他瘫倒在地,不再理会陈丽卿的话语。
他挣扎片刻,突然浑身抽搐,双眼翻白,直挺挺地躺倒不动。
陈丽卿疑惑道:“怎么不动了?是不是疼死了?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
徐悟锋上前探查,触摸高衙内颈动脉,发现仍有脉搏跳动,便说:“大概是疼晕了。”
陈丽卿冷哼一声,“怎么没把他疼死?”
徐悟锋笑道:“这样死了太便宜他,先让他吃点苦头,日后还有机会收拾他。”
此时,陈希真遣人送信进来,见到徐悟锋,略显惊讶:“女婿,你何时来的?”
再看到徐悟锋手中带血的剑,以及高衙内下身的血迹,陈希真大吃一惊:“你们……把他……弄成太监了?”
陈丽卿笑道:“父亲,妹夫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,让我很是畅快!”
陈希真走近一看,发现高衙内**伤势严重,显然已被处理,不禁摇头叹息:“你们对他动手,这梁子算是结下了,高俅必定会报复。”
陈丽卿大声道:“阉了便阉了,我怕他作甚?依我看,一刀杀了才痛快!”
“你们两个真是……”陈希真无奈地摇摇头,事情既已发生,也只能如此。
担心高衙内失血过多,陈希真急忙拿出金疮药为他止血,并简单包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