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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复杂(2 / 2)

多谢你的筹划,我感激不尽。”

刘慧娘顿时羞红了脸,忙后退几步,说道:“你莫要胡言乱语,我何曾帮过你什么?”

徐悟锋却大步上前,将她拥入怀中,不顾她挣扎,轻抚她的脸颊,柔声道:“你知道为何要娶你吗?容貌虽美,却非关键。

我更看重的是你的才智,远胜过那些庸碌之辈。”

“你父亲和兄长,不过泛泛之辈。

若无你的辅佐,他们不堪一击。

你方才所言,已让我明白你的能力。

若是放你离开,那才是真正愚蠢至极。”

“甚至,未来还可能成为我的隐患!”

刘慧娘从未被陌生男子这般对待,浑身酥软无力,勉强挣扎着说:“你怎能如此?放开我!”

徐悟锋毫不理会,直接吻上她的唇,说道:“事到如今,你心中难道还不明白?安心做我的妻子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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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刘广与儿子刘麟匆忙赶路,躲避追兵,最终抵达景阳镇的兵马司。

云天彪身材魁梧,气宇轩昂,声音洪亮,看到刘家父子来访,立刻迎了出来,说道:“刘兄远道而来,实在不该让您亲自前来。”

刘广连忙拱手道:“云兄客气了,多年未见,理应如此。”

云天彪转向刘麟,点头赞道:“贤侄今日风采更胜往昔。”

刘麟微微一笑,谦逊回应道:“云叔过誉了。”

“先随我去内堂详谈。”

云天彪将刘广父子引入景阳镇的署衙,在一间雅致的精舍中落座。

他一边命下人准备茶水,一边热情邀请他们坐下。

刘广父子打量四周,发现屋内书架林立,书籍整齐摆放,如同鳞次栉比般有序。

刘广忍不住低声疑惑:“他什么时候对读书如此热衷了?”他对云天彪知根知底,深知对方武艺高强,却从未见其对书本感兴趣。

更让他惊讶的是,房间**供奉着关武安王的画像,旁边还有一部《春秋》。

香炉中燃着名香,桌上则立着一把青龙偃月刀,用蓝布包裹。

云天彪注意到刘广的目光,有意展示自己的藏书,指着《春秋》说道:“我虽学识浅薄,却也撰写了《春秋大论》,涉及二百四十二年的史事,至今尚未完成。

当年泰山居士孙复所着的《春秋尊王发微》十二卷,便是参考了我的框架。

孙复的见解固然不错,但我认为他过于偏激,未能体现圣人的宽厚之心。”

他接着说道:“我的这部《春秋大论》截然不同,全面阐述了圣贤之道,耗费了我无数心血,今日特意拿来让你品鉴。”

说完,云天彪取出稿本递给刘广。

刘广心中虽觉诧异,但仍恭敬接过,仔细翻阅,尽管内容晦涩难懂,却感到其中自有深意,便不由自主地赞叹道:“云彪兄才华横溢,此书见解独到,意义深远,令我钦佩不已。”

云天彪听后满意地笑了,轻抚长须,谦虚道:“贤兄过誉了,这只是拙作,恐怕被行家笑话。”

刘广哪顾得上什么春秋大论,放下书稿,朝云天彪拱手道:“天彪兄弟,你邀我相聚本是好事,谁知途**了岔子。”

云天彪早已察觉刘广心事重重,立刻问道:“贤兄有何难处,直说无妨。”

刘广接着说道:“贤弟来信时提及结亲之事,所以我这次前来,特意带上小女阿秀,想让你看看。

谁料在磁阳山遭遇强盗,将她劫走了。”

云天彪大吃一惊:“竟有这样的事?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强人,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掠民女,这还有王法吗?”

刘广点头附和:“贤弟在此地威名远扬,还望出手相助,帮我找到阿秀的下落。”

云天彪追问:“贤兄可知道是哪路强人所为?”

刘广面露难色:“我确实不知,这才来求贤弟帮忙,还请贤弟施以援手。”

云天彪皱眉道:“不知是何人所为,确实棘手。

京东路大小匪寇数十股,算上那些无名之辈,恐怕上百股都有,叫我如何寻找?”

见云天彪犹豫,刘广赶紧跪拜:“求贤弟务必搭救,只要救回小女,我愿将这门亲事定下来。”

云天彪一听此言,脸色骤变,暗想:你女儿被掳走已有数日,凭她的姿色,怕已成了某山寨的压寨夫人。

即便强盗是江湖豪杰,你的女儿即使保持清白,名声也毁了,怎配得上我的云龙儿?

他轻咳一声,开口道:“贤兄此言差矣,并非我不愿相助,而是不知从何查起。

磁阳山乃三州交界,强人众多,我怎能贸然行动?那可是杀头抄家的大罪!”

刘广意识到自己失言,赶紧说道:“哎,兄弟莫怪,是我过于担忧小女的安危。”

云天彪迅速转移话题:“贤兄,能否讲讲那天的情况?你的本领不差,怎会被几个**制住?”

刘广与刘麟的脸色微红,露出些许窘迫之态。

他们自然不能说实话,只能照搬早已备好的说辞。

云天彪听完后沉思片刻:“一个黑脸男子,还有一个使双剑的壮汉,口音来自关西,我却从未听闻。”

“那些人武功**,只是数量众多,大约四五十人。

我被那使双剑的偷袭,胸口中了一剑,随后击退了几名小贼,带着犬子逃了出来。”

刘广神色如常,将朱富等四人描述成四五十人,好似他们个个精通分身术。

至于孙安正大光明取胜的事,也被他编造成偷袭。

刘麟在一旁连连点头,却面颊发热。

云天彪吃了一惊:“贤兄受伤竟未提及?”

刘广摆摆手:“不过些皮肉伤,无妨。”

云天彪稍松口气,沉吟道:“若是四五十人,莫非是梁山泊所为?真没想到这群贼人竟如此嚣张。”

刘广急切询问:“难道真是梁山泊所为?”

云天彪轻咳一声:“贤兄莫急,我只是猜测,并无确凿证据。

那些匪徒固然可恨,但那头目喜欢虚名,号称替天行道,却未曾劫掠妇女,想来未必是梁山泊干的。”

云天彪心想,若他一口咬定是梁山泊所为,那么他是否会帮助刘广救女儿呢?

济州数千禁军都失败了,他即便能调兵遣将,手下这两营厢军又能强过数千禁军多少?

刘广愁容满面:“那我女儿该怎么办?”

云天彪劝慰道:“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贤兄再焦急也无济于事。

不如先住下,养好伤再说,侄女的事可慢慢商议。”

刘广叹息: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
梁山上洋溢着喜庆的气息。

寨主徐悟锋成婚,山寨上下都忙碌起来,尽管筹备稍显匆忙,但各项事宜却一样不少。

通常情况下,应由徐家发出请柬,请媒婆提亲,待对方应允后,再递上新郎的生辰八字及礼物。

女方收到后,需回复自己的生辰八字,附上筷子、淡水和活鱼,称为“回鱼筷”。

双方同意后,徐家派女眷相亲,若满意,则赠予金钗作为信物。

接下来便是准备聘礼、正式定亲,通过媒人向女方下聘,一旦聘礼被接受,婚事便告定局。

然而,因刘慧娘的情况特殊,部分流程得以简化,但徐家所备的聘礼极为丰厚,以示诚意。

其中包含金钏、金镯、金帔坠等新娘全套装束。

婚礼当日。

天未亮,徐悟锋就被唤起穿上大红喜服,一条两丈多长的红纱从右肩斜披至腰间。

最令他不适的是礼帽上插着的两朵金花,使他浑身不自在。

无奈,当时自命**的男子常在鬓边插花。

更糟糕的是,新郎还需化妆。

按照徐夫人所说,成婚理当装扮得体面些。

徐悟锋坚决拒绝,身为男子怎能涂脂抹粉?即便这是习俗,他也无法接受。

若是真要化妆,他会觉得自己怪异。

幸好,山寨兄弟们前来祝贺,才让徐悟锋略感轻松。

史文恭宣布:\"吉时已到,新郎官上轿!\"

确实,在大宋时期,新郎同样需要乘轿。

在众人陪伴下,徐悟锋来到院中,只见一红一蓝两顶轿子。

迎亲那天,徐悟锋乘坐红色轿子,史文恭作为陪娶人,则坐蓝色轿子。

返程时,徐悟锋换乘蓝色轿子,而刘慧娘则坐进了红色轿子。

徐悟锋与史文恭上轿之后,守在外面的乐班立刻奏响乐器,为队伍开路。

路程不算太远,没多久大家就抵达了刘慧娘居住的小院。

院外早已贴上喜字,挂着红灯笼,处处洋溢着喜庆氛围。

朱富和樊瑞扮演的是新娘一方的亲人,早早站在门口等候。

徐悟锋下轿后,经过一系列繁复的礼仪,终于盼到新娘出阁。

只见刘慧娘身穿催妆衣,头上覆着红绸,由两人抬着走出,直接进入红色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