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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逃不掉的情劫(1 / 2)

傍晚的矿区笼罩在橘红色的余晖中,王树槐扛着铁锹从矿道里走出来,满身煤灰,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。

他抬手抹了把脸,眯起眼睛望向家属院的方向,夏婉应该已经做好晚饭了。

他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家走,却在路过废弃的矿工俱乐部时,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。

“……你以后别来了。”是夏婉的声音,压得很低,却掩不住那一丝颤抖。

“我只是想看看你。”另一个男声响起,低沉而温和。

王树槐的脚步猛地顿住,他知道那是墨寒。
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铁锹柄,指节泛白。

透过破败的窗框,他看到夏婉背对着门口,而墨寒站在她面前,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脸上。

夕阳的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几乎交融在一起。

墨寒的眼神,王树槐从未见过那样的目光。

专注的,热烈的,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
王树槐的胸口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煤块堵住,又烫又闷。他沉默地后退几步,转身离开,脚步声淹没在矿区的嘈杂中。

晚饭时,夏婉像往常一样给王树槐盛了满满一碗粥,又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。

“今天怎么回来得比平时晚?”她随口问道。

王树槐低着头扒饭,声音闷闷的:“矿道里有点活,耽搁了。”

夏婉点点头,没再多问。

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筷子碰碗的声响。

忽然,王树槐放下碗,抬头看向她:“夏婉,我们离婚吧。”

“啪嗒”一声,夏婉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。

“你胡说什么?”她皱眉。

王树槐的目光平静得近乎陌生:“我没胡说。”

夏婉盯着他,心跳忽然加快:“……为什么?”

王树槐沉默了一会儿,最终只是摇了摇头:“你心里清楚。”

夏婉的手指微微发抖,她猛地站起身:“我不清楚!”

王树槐看着她,眼神疲惫:“夏婉,我不是瞎子。”

一句话,像刀子一样扎进她的心脏。

夏婉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王树槐站起身,声音沙哑:“周副处是个好人,你跟他……挺好。”

说完,他转身进了里屋,关门的声响很轻,却像一记闷雷砸在夏婉心头。

几天后。

石玉茹蹲在井边打水,纤细的手臂被沉重的水桶勒出红痕。自从石国安倒台后,她的日子一落千丈,曾经对她笑脸相迎的同事如今避之不及,脏活累活全推给她。

“我来吧。”
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手中接过水桶。

石玉茹抬头,看到墨寒站在她面前,眉头微蹙。

她冷笑一声,猛地夺回水桶:“不用你假好心!”

水桶晃荡,溅出的水打湿了她的布鞋。墨寒叹了口气,蹲下身,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她:“擦擦。”

石玉茹没接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:“墨处长,您这是什么意思?看我笑话?还是良心不安?”

墨寒收回手帕,声音平静:“我只是觉得,你不该受这种苦。”

“哈!”石玉茹讥讽地笑了,“我叔叔倒了,我活该被踩进泥里,这不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?”

墨寒沉默片刻,低声道:“石国安的事,是他咎由自取,与你无关。”

石玉茹的眼眶瞬间红了,她死死咬着嘴唇:“墨寒,你别装了!你根本不爱我,你心里装着谁,你自己清楚!”

墨寒的瞳孔微微一缩。

石玉茹的声音发抖:“我叔叔那么信任你,把你当亲儿子,可你呢?你背着他做了什么?”

墨寒深吸一口气:“玉茹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“那是怎样?”石玉茹冷笑,“你敢说,我叔叔倒台,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?”

墨寒没有回答。

石玉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:“墨寒,我恨你。”

说完,她拎起水桶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墨寒站在原地,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孤独而沉默。

夏婉的日子也同样不好过。

夜深了,她躺在床上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