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肿着一张脸,鼻血还挂在脸上,如今倒是哭得起劲,“郎君,这姜窈竟当众羞辱阿昭!郎君定要为阿昭做……“
不等女人说完,谢灼用了些力气才将她踢开,而后径直地朝着姜窈走来。
众人见状,由姜淮姜语为首,朝着谢灼、蒋弋二人行了礼。
蒋弋乐呵呵地唤姜淮起身:“子宁兄,你这院中可是在排什么舞?我方才在外边听到那拍子声、啪啪直响!你小子可真会消遣嘿!”
姜淮满脸为难,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,倒是姜语恭敬地回道:“沈娘子想看猴戏,我表姐便带她演了一出!二人大人来得晚了,不然正好亲眼瞧呢!”
姜窈寻来椅子,将夏枝扶到位上,身后传来谢灼的声音:“你昨日才被罚,今日竟还有精神耍猴戏?”
姜窈回头,撞上谢灼玩味的眼神。
“姜小姐手上的伤可好些了?”谢灼说着,伸手将姜窈的手拽到面前,却在看到她掌心的伤痕时,眉头紧锁:“你没上药?”
姜窈有些心虚地收回手,眼神闪躲不敢看他。
昨夜听了展封说“今夜擦药,明日便能好大半”,因着心里谋划着要寻玲若姑姑替自己出头,便索性没有上药。
谢灼见她闪躲,心中难免猜忌:又因何事同我生气?
姜窈不语,谢灼的面上也没了方才的和善,冷眼看向四周,直至瞥见角落里被他踢开的一抹红又要朝他扑来,心下嘟喃:难道还因为招魂一事与我置气?她竟如此在意我?
想起昨夜姜窈同萧承赫所说的话,谢灼脸上又有些发烫。
“不知小公爷今日到府,所为何事?”姜淮道。
蒋弋笑着朝姜窈的方向扬扬下巴:“这不是前几日姜小姐在我府上受了些惊吓,怀澈让我上门赔礼道歉!”
闻言,姜淮想起那日差点将姜窈掐死,面上也有些挂不住。
姜语将竹霖唤到身边,耳语几句后竹霖小跑着出了院子,“贵客到访,不如移步至前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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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窈扶着夏枝先回了院子,展凌一直跟在身后。
“姑娘,不然我替你扶着吧,你如今身上还有伤呢!”展凌道。
姜窈方才跳舞的时候已然觉得腿脚疼得厉害,可到底忍了下来,如今碰上谢灼一行人,更是只能佯装正常的走路。
在玲若面前可以示弱、博取同情,可在谢灼面前还是不要的好。
“姑娘,你不必装了。”展凌挠挠头,“你昨夜没上药,今日定然手脚疼得厉害,如今这里没有别人,你放心我定不会说出去!”
展凌举起手,严肃地发誓。
姜窈语塞,展凌都知晓她在遮掩,想来谢灼也知道了吧!
展凌见姜窈顿住,上前便要搀扶夏枝,却被姜窈拦住:“夏枝虽受了伤着了病,但到底是个姑娘,你一个外男、如此不妥。”
展凌挠头,想来确实有几分道理。
“早知你会这么说,我今日恰巧带了个婢女过来。”身后传来谢灼的声音,姜窈回头,只见谢灼抱胸,身后跟着一个年纪不大、打扮利落的姑娘。
二人走近,谢灼看了一眼身边的人,那姑娘便上前抱拳开口道:“奴婢阿舟,日后但凭姜小姐吩咐。”
“展封到底是个男子,平日跟着你多有不便。阿舟在我军中多年,是个信得过的人,她跟着你、我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