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大步向前,眼睛微眯盯着刘据:“太子不好好钻研国事,精修自己,来这做什么?”
他又看向赵弋乔,从牙缝里挤出:“还不快滚?”
明明是对刘据说的话,他却看着赵弋乔,“太子耽于玩乐,疏于正事,散漫懈怠,回你的博望苑好好反省。”
刘据身形微微震颤,似乎不敢相信,父皇这是误会他了,想要说什么,“父皇……”
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,苏文命左右将刘据客气地请出了钩弋宫。
还有什么可辩驳的,陛下看到的,便是真的,“太子殿下,陛下正在气头上,你多说一个字都是拱火呀。”
刘彻紧紧抓住赵弋乔的手腕,眼神像要将她吞吃入腹,他咬牙切齿:“你是在报复朕?恨朕把你强抢了来?”
“嫌弃朕年纪大了,所以勾引朕的儿子?还是,怨恨朕拆散了你跟卫青?”
赵弋乔美眸瞪大,本想反驳前面他子虚乌有的话,却在最后一句喉咙哽住。
他知道,他果然知道。
赵弋乔情绪变得激动起来,声声泣诉:“你明明知道,为什么还要强迫我?”
露浓着急起来,想要上前劝阻,赵弋乔年轻不懂事,生怕她一时冲动说出些不可挽回的话。
苏文拦住她,年轻时与她有交情,自然不愿看他触陛下霉头。
刘彻生气起来,谁来劝都得受一顿迁怒,更甚者,脑袋不保。
赵弋乔怒恨涌上大脑,顾不得更多,只想把想说的一股脑吐出来:“陛下,我根本不爱你,每天留在这未央宫里,就算锦衣玉食,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!”
泪珠涌出,眨一下就掉出眼眶:“看似奢靡辉煌的金屋,实则就是一座牢笼,我不喜欢,我想出宫……”
刘彻怒不可遏,用力捏住赵弋乔的下巴,“敬酒不吃罚酒,你以为你和卫青就能白头到老?你……”
还没等他说完,赵弋乔两眼一黑,身子一软,倒在了刘彻怀里,不省人事。
刘彻慌了神,立马镇定下来让苏文去找太医,露浓才收了紧张担忧的姿态,跟苏文一同去。
两人冷战,刘彻再一来,听到露浓说赵弋乔食欲不振,犯困嗜睡,推测出她怀孕,才打破了僵局。
卫子夫得知儿子被禁足,惊忧不已,贴身婢女在她耳畔耳语几句,她拍桌而起。
“又是她!死了都不罢休,还要投胎来纠缠本宫!”
她没忘记那些被她扔掉的奇形怪状的吃食,“前世就扮好人哄骗据儿,现在投胎成了狐狸精就敢直接勾引他了。”
卫子夫万分愤怒,双目发红,失了理智,盛气凌人地去了钩弋宫质问赵弋乔。
赵弋乔受到冤枉,激动又委屈,丝丝痛意爬上肚腹,竟捂住肚子站不稳。
露浓与呈荷分头行动,找来了刘彻,又叫了太医,才把赵弋乔救下。
刘彻雷霆震怒,当着下人面直接罚皇后禁足椒房殿,亏了赵弋乔无大碍,否则他都想再废一次皇后。
这一变故成了卫子夫母子身死的导火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