呈荷拿起剑,走几步,手放在门上,就等一开门就杀出去,就算拼了命也要让翁主逃出去。
她回头看一眼露浓,露浓十分懂事地点头,呈荷的意思就是,找机会带翁主跑。
呈荷正准备开门,一道温润清朗的男声打断:“到这来巡逻了?”
“将军,我们奉命搜寻整个长安城,宫中有个婢女避过守卫逃出宫,要把她抓回去。”
呈荷透过窗纸看出外面,那个男人点头,“去别地儿搜查吧,不浪费你们时间,这里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是!”羽林儿郎点了头,侧头对后面的兵卫打手势,“走。”
一排排重叠沉重的脚步声踏起,走远。
呈荷有些诧异,这到底是谁在帮她们?
男人敲了敲门,呈荷扭头看陈苑乔,后者点头了她才开门。
木门一开,卫青的脸就出现在陈苑乔眼前,她不由得站起来,“是你。”
原来是卫青为她们解的围。
敖灵在长门宫没找到陈苑乔,又掉头回了青天观找邓浑捏指掐算,这才找来了这里。
呈荷与露浓睡在另一间房,陈苑乔来这么久,她们都没见过敖灵。
敖灵与陈苑乔睡在一张床上,她将事情经过告诉敖灵。
敖灵眉头轻拧:“太冒险了,应该等我来。”
陈苑乔神色黯然:“如果你在,霜白就不会死了。”
敖灵抿唇,才决定说出来:“不必担心,霜白忠心护主,一生向善,没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,她去了地府会优先安排投胎的。”
陈苑乔第一次听敖灵说这些,侧头问她:“真的吗?”
这件事情不说是不想露浓再陷入内疚自责,但其实一直横亘在心里。
敖灵点头:“我去长门那时,正巧看着她被鬼差带走。”
汉时的鬼差,黑白无常,还是一身黑白长褂,头顶高帽,眼神冰冷,丝毫不见现世时的精神帅气。
陈苑乔放下心,天一白,敖灵又不见了。
她还得去一趟汉宫,要看看姚翁会为刘彻做什么事,是否会影响陈苑乔。
卫青为人严谨周全,来的次数多了,便熟门熟路,小心谨慎,确认没有小尾巴才放心拐进来。
今天拿舒适的丝绸被褥,明天带些灯盏烛台。
这次是带锅碗瓢盆,“都是生活中会用到的,可多不可少。”
陈苑乔看着卫青,他脸庞坚毅沉着,是典型的只做不说的人,让人很有踏实感。
她点头,坦然接受:“帮我这样多,不知道该如何答谢你。”
卫青顿了顿,“青,没想过娘娘会回报,娘娘安全、生活顺意便可。”
呈荷跟露浓在屋外,呈荷拿着工具翻土,重操长门旧业,打算自己种点菜。
省钱的同时,避免外出,这些日子,还是低调点好,能不出去就不出去。
露浓在一边,脚尖在地上画着圆,“卫将军为何要帮咱们?”
呈荷动作听了下,看一眼露浓,笑一下,说她懂事了,仍是个未开窍的孩子。
“如若小姐离了那位,再找一位温柔待她好的夫君,你看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