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灵瞳仁微缩,没想到宫中还有这样的机关。
她点头,立马要走,临走前又转身,深深看一眼楚服,像是对线楚芙,“你……保重。”
历史上,楚服早在陈阿娇被罢黜长门后就因腰斩身死。
刘彻知道了那恶毒阴狠的巫蛊小人是楚服做的就大发雷霆。
又有前面她身着男装,扮作他的模样与陈阿娇亲密相处,更加怒上心头。
没有一点余地的,当着陈阿娇的面就判了楚服死刑。
可楚服聪慧,从不坐以待毙,她安静地待在牢笼里,拿出偷藏的金簪递给狱吏贿赂一下,就给刘彻带了话。
她第一句就是知道韩嫣没死,她不屈不折找刘彻要了个交易,留她与韩嫣两条命,他们不再回长安。
而当时的刘彻信奉道术,崇尚升仙已经有了苗头,自然对巫蛊也信一半,应允了她的条件。
这才有了他们在长安远郊安住下来的下文。
陈苑乔听着刘彻提及楚服,脑中闪现了一丝恨意与痛楚,是属于陈阿娇的情感。
陈阿娇与楚服关系十分密切,就像陈苑乔与楚芙的闺蜜关系。
刘彻当着她的面判了楚服死刑,她当然又恨又怒,怨恨刘彻的无情。
刘彻怒不可遏的就是楚服装成他的样子安抚陈阿娇,让他膈应又恶心。
此等荒谬怪诞的事情,竟发生在他的后宫。
得知事情后,刘彻脸色青白,哪怕楚服是个女的,他都恍若觉得自己头顶在冒绿光。
呈荷知道是自己惹了帝王不愉快,立马半跪行了个武将礼仪,“是奴的错,陛下勿怪罪娘娘。”
陈苑乔虽然性格温柔,可骨子里也带着傲气倔强,她不觉得有错,只笑着一笔带过:
“陛下不是说我跳舞好看,那跳给你看可好?”
把话题带去另一个,转移刘彻心思,他就不会想着责怪呈荷。
刘彻怎的看不出她的心思,但顺坡下驴,本就想着要与她和好,自然不想关系闹僵。
他坐在主座,目下是陈苑乔身柔如棉的身姿,行云流水的动作。
一颦一笑都沾了媚意,眼尾像把钩子,勾得他心痒痒。
刘彻手指动了动,可到底克制下来,按捺住了心中欲念,一曲完毕,他毫不吝啬夸奖鼓掌,赞叹不绝。
天色渐晚,穹顶从青白过渡到深蓝,再晚一些就该漆黑了。
隐身的苏文适时现出身形,在刘彻耳畔提醒:“陛下,该回宫了。”
等刘彻离开长门,陈苑乔端起的身姿骤然垮下来,松了一口气。
她看一眼宫门,刘彻的衣角消失在夜色中,只觉刘彻越发不好打发了。
再次见,是十几天后,刘彻心情颇好,带着笑意走进长门宫,还有兴致提出要看陈苑乔跳舞。
他说:“十万百姓已经迁居河套,朕划分了朔方郡、五原郡两城,百姓安居乐业,巩固了朕的统治。”
他笑着看陈苑乔,态度亲近地拉起她的手握住:“还是阿娇姐聪明。”
陈苑乔没想太多,一把抽出手,立马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当,抬头看,刘彻的脸顷刻黑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