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戬回头一看，脸色大骇：“敖灵！”
没有一丝犹豫，杨戬脚尖一点，跃上空中，三尖刀一挑，利剑被挑开。
敖灵精神高度紧张，元神初初回到原来的身体，又经过这一吓，隐隐有不稳趋势。
加之一下子耗费太多法力与体力，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像蚂蚁一样阵痛，让她整个人酥酥麻麻。
她脑子一空，晕眩感涌起，竟撑不住原形，径直化成人形从空中掉落。
杨戬利落将手挽在她腰上，稳稳落地，三尖刀一挥，气势强盛：“若是谁敢上前，杨戬对他不客气。”
危接到杨戬的眼神警告，忍不住后退一步。
敖灵失了力气，头靠在杨戬坚实胸膛，她仍撑着一口气，喃喃道：“杨戬，你欠我的……”
“你要还给我，”她眼眶红热，落下滚烫一滴泪，“我要为龙族平反。”
杨戬整个人因为她脆弱的模样而心软，他低低说一句：“你说得对，我欠你的，请你给我机会还。”
像是保证，敖灵皱着眉，不知道听没听进去，眼皮一闭，昏迷过去。
杨戬安抚地摸一下她的头发，果断抬目望向玉帝：“龙族的事，有时间我会来找您问清楚的，舅舅。”
最后的称呼，杨戬加重了语气，玉帝忍不住蹙眉，心中一个咯噔。
他转身抱着敖灵飞出凌霄宝殿，在九重天一闪而过，穿过天地隔膜，直往下界而去。
危上前问：“陛下，龙族余孽还在，是否派人下界追杀？”
龙族已经覆灭，留她一个就是祸患，不如狠下心斩杀余孽。
玉帝坐回宝座，沉吟片刻，摇头，他要考虑很多因素。
虽然杨戬没有谋反的心，但他行事果决，干脆利落，“听调不听宣”的原则从古至今，延续了几千年。
杨戬心中仍然记着当年他晒死了他母亲，还屡次派人追杀他与华山三圣母，妄图斩草除根。
到头来差点被他反杀，当了几千年天帝，他自然也不是盖的。
可解决杨戬也是一件棘手的事，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招安成功。
敖灵是他尚未肉身成圣时的接发妻子，他已经知道敖灵没死，倘若再颁布追杀令，逼急了只怕真把他这个第一战神逼得反下天去。
那就真的多得不偿失了。
所以玉帝在思虑，“龙族当年的事，我要再调查一次。”
御守低调隐藏存在感站在玉帝一侧，直到从凌霄宝殿下来，他冷汗岑岑。
他仍强作镇定交代完例行的事，甩了甩拂尘退出仙娥视线，到了天河水闸后面的空地上。
他左右徘徊，脸上的焦急担忧再也掩盖不住：“杨戬若是真查出来怎么办？”
他在殿前真切留意到杨戬誓不罢休的态度，还有玉帝说的那句“再调查一次”。
如果真的发现问题，他恐怕要被驱散神魂。
“查出来什么？”
御守没留意谁在说话，脱口而出：
“我在东海被二太子得罪后，撞见四海龙王密谈事情，为了报复他们龙族狗眼看人低，颠倒黑白将造反的帽子扣在他们头上啊。”
刚说完，御守反应过来，脸色瞬间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