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妻子?你真当我是妻子吗?”陈苑乔倏地抬头,眼里迸射出冰棱一样的光,“你把我跟我的家人玩弄于股掌,你是不是很得意?”
“我是你的战利品,不是你的妻子。”
刘辙一阵心惊,胸腔涌出有不好的预感,他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陈苑乔冷笑一声,“是你让陈叔叔撤资的,让我们家资金链断裂,陷入困境。”
越说,心中怒火烧得越旺,声音也越高扬:“然后再当个好人站出来,以我的婚姻作为筹码,让我嫁给你,你再出资拯救我家。”
情绪的起伏甚至影响了身体,她捂住小腹。
她嘲讽:“我都没想过我这么值钱,值得你用十个亿来交换。”
刘辙身体僵住,太阳穴青筋直跳,第一反应问出:“谁说的,李莺告诉你的?”
他知道,在跟老陈谈的时候,李莺刚从他办公室离开,马恢向来忠诚,守口如瓶,只有她。
陈苑乔觉得自己像个小丑,在他这里,她永远轻易能被玩成小丑。
小腹的疼痛让她整个人变得虚浮,她抬手扶额,一把的汗,她没在意,“你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吗?”
“那套绿宝石珠宝是李莺挑过的,你不愿费心思直接送一样的给我。那件旗袍是你妈定制的,却以你的名义送给我,而你还坦然应下!”
“你处心积虑,费尽心机真是辛苦了,既然达到目的了,整个西汉都是你的了,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?”
陈苑乔几乎是吼出来的,眼里储蓄着积攒已久的不甘与怨恨,泪光闪烁。
她就像一只鸟,被困在金丝笼里没了自由,是他金屋藏起来的娇。
她抬手紧紧抓在心间,秀眉紧皱,情绪太过激动,心口骤痛,像万箭穿心,痛感程度反而盖过小腹的坠痛。
脸色越发苍白,可她不能倒下,在此刻示弱只会让她的尊严摔碎在地。
刘辙看着她歇斯底里,哭喊声嘶力竭,每一个字都是对他的声讨,每一个字都是似把尖刀往他心窝子里捅。
痛到极致,他反而平静下来:“你不过是想要离开我,可我明确告诉你,我不会放手的。”
说到这他还笑了一下,轻喊一声“阿乔”,乍一听,分不清是乔还是娇。
“你和我好好过,我保陈家不会有事。”
温柔的话语,却是赤裸裸的威胁,陈苑乔气急了,指着他,“你……”
心口的痛再次加剧,每跳动一次就让她承受千钧压顶般的折磨。
这次她无法支撑了,捂住心口,腿软下去,直接晕倒在地。
“阿乔!”刘辙听到声响,回头看时,她身下流淌出一滩血迹,红艳得让他心肺俱颤。
到现在他想到那一滩血时,脑子“轰”地一声,人都是懵的。
他及时冷静下来,拨打了救护车,这才有了陈苑乔进IcU的一段。
“还好送的及时,”杨戬说,“所以这个秘密就是你真的暗中摆了陈家一道,才有的这场婚礼。”
烟盒里没有烟了,索性就不抽了,刘辙把空烟盒扔进垃圾桶,“我说过,我想要什么就一定会不择手段要到手。”
他把窗户推得更开,让风进来充分,把身上的烟味吹散,一会儿还要进病房,孕妇可不能闻到二手烟味。
又重复问了这个问题:“鲛灯,你送回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