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君竖起剑指立在胸前中央,嘴里密密麻麻念咒,画卷感应到凶兽,里面产生吸力,直把袋中的三只凶兽吸进这山山水水中。
风力强盛,把附近的草木都吹得哗哗作响,好不容易安生会儿的鸟儿再次被惊起。
时间没持续多久,三只凶兽发出龇牙挣扎的激烈嘶鸣,在吸入画卷后,没了声音,周遭彻底安静下来。
乾坤袋和画卷从空中掉落,杨戬一手接一个。
老君一把抢过乾坤袋:“拿来吧你!”他塞进广袖中收好,“既然有画卷了,把我的东西还给我。”
老君拍拍衣服的灰尘,刚刚卷起的风掀起一阵沙尘全扑洒在他刚洗的道袍上了。
见完事儿,杨哮舒一口气,在一旁凑近:“终于结束了,老君一起回去吃个宵夜吧,我主人做饭可好吃。”
才吃完饭,杨哮又饿了。
老君端着端着的,抚须道:“不必留我,我还有个人情要还,就先走了。”
老君拍了拍袖里藏的乾坤袋,确保安全后,驾云而去,方向不是兜率宫,而是乾县另一个地方。
杨戬杨哮面面相觑,杨哮率先问:“主人,他能有什么人情要还?”
杨哮迟疑一下,摇头:“他不是第一次下凡吗?”
回到家,垚善已经洗完澡,刚吹完头发,乌黑发丝半干半湿地搭在后背,身上穿着舒适睡衣。
杨哮先拿了衣服进浴室,杨戬在客厅等着。
过了十分钟,杨戬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,他实在受不了垚善的凝视了,终于侧目问她:“你在看什么?”
垚善眨巴眼睛:“我在看你啊,”她有些兴奋地笑起来,“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活神仙!”
原来是这么个理由,杨戬觉得她就像看个黑猩猩一样地在看他,看得他怪不自在的。
她终于收回了火热的目光,作思考状:“既然你这么神通广大,那把我爸妈救回来不就胜算更大了?”
又想起遇到黑衣人时,局势瞬息万变,她都来不及问那黑衣人她父母的下落,“当时情况太紧急了,根本来不及问。现在龙鳞又重归沉寂,我们又陷入了毫无头绪的境地。”
垚善很苦恼,这龙鳞是找寻土地神夫妇的唯一线索,可它时而发光时而安静的,让他们很被动。
杨戬摸摸她的发顶:“别担心,等明天我就带着龙鳞跟杨哮去帮你找。”他就是这么打算的,一边寻找剩下的凶兽,一边帮垚善找父母。
垚善心情总算放松一点,杨戬是个靠谱的靠山,可问题来了:“那我是叫你杨戬呢,还是杨昭惠呢?”
杨戬笑一笑:“称呼而已,随你喜欢。”
垚善高兴了,另一边的刘辙却不那么顺利。
在医院住了好几天,确保伤口恢复状况良好,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。
刘辙是一半喜一半忧,在医院虽然不比在家方便,但能享受陈苑乔全天候的陪伴与关心,简直不要太舒服。
可出院的日子不能一拖再拖,再拖下去,陈苑乔该怀疑了。
刘辙回的是刘家老宅,高盏洁不放心,非要亲自照顾儿子,出院当天,好多刘家亲戚都来了,说是要来关心刘辙。
一到家,就有家庭医生先扶着刘辙回了房把绷带换一换,回来路上出了点汗,怕影响伤口发炎感染,换了安心。
一众亲戚则陪着高盏洁和陈苑乔在客厅坐着,乌泱泱一片,刘家家大业大,根系错杂,亲戚自然多。
但人多的地方就是江湖,总有人不那么看得舒服别家过得好。
这不马上就有个亲戚开口了,是刘辙最小的一个叔叔的老婆,说话阴阳怪气:
“哎呀,还是阿辙运气好,正巧碰到老爷子退休,还定了苑乔这么个娘家实力强劲的老婆,掌舵人的位置不给他给谁呀?”
刘家大婶说:“老爷子偏心!我儿子建邦就是吃了年纪太小的亏,再过几年事都成定局咯!”
另一表亲帮腔:“就是!要我说啊,还得软饭吃得好,阿辙算是高攀上高枝了,能少奋斗三十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