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国宇皱眉:\"七天了。\"见怀里人茫然眨眼,又迅速舒展眉头,\"李大夫开的方子记得喝。\"说着揽着她躺下,还故意掐把她的腰肢,\"我真是太惨了,美人在怀,却只能当和尚…\"
\"没正经!\"白芷红着脸捶他,却被捉住手腕按倒在锦被间。
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时,老大夫的指尖还搭在白芷腕间。
曾国宇站在床侧,军装袖口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
他看见老花镜后那双眼睛突然凝重起来,心头猛地一紧。
\"小姐这是忧思过度,又...\"老大夫瞥了眼床头柜上并排摆着的两盏茶盅,声音低了下去,\"过早有了房事...\"
曾国宇眼神骤冷,正要示意大夫外间说话,却被白芷拽住袖口。
\"就在这儿说。\"她指尖泛白,声音却稳,\"我自己的身子,总该知道情形。\"
老大夫的胡子颤了颤,转向梳妆台上那盆将败未败的菊花:\"日后恐怕极难坐胎,即便有了...\"枯瘦的手指在脉枕上划了个半弧,\"也像这霜打的秋菊,留不住啊。\"
\"这个不重要。\"曾国宇突然打断,军靴碾过地上的一片花瓣,\"她身子能调理好么?\"
老大夫眼睛一亮,不要他调理怀孕就容易多了。
当即从药箱取出黄铜小秤:\"老朽开个疏肝解郁的方子,再配些...\"他忽然瞥见白芷悄悄往铁盒里藏东西,话锋一转,\"小姐每日含两片甘草陈皮,比什么药都强。\"
等药童捧着药包退下,白芷忽然凑近那身笔挺的军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