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军府的药炉日夜不熄,药渣倒了一筐又一筐。
曾国宇坐在太师椅上,指节叩着红木桌案,一声比一声沉。几个大夫垂手站着,额头渗汗,谁也不敢先开口。
\"不是说心病吗?\"他声音压着火,\"她这些日子笑得比从前多,怎么还是尝不出甜味?你们到底会不会治!\"
老大夫们面面相觑,不敢吭声。
半晌,角落里一个穿灰布长衫的年轻人怯怯抬头:\"督军……不妨试试大喜大悲……说不定能冲开心窍。\"
话音未落,他师父反手就是一巴掌:\"你才摸过几副脉?也敢在督军面前胡说八道!万一适得其反,你……\"
曾国宇抬手止住老大夫,盯着那年轻人:\"适得其反会怎样?\"
老中医急得胡子直颤:\"曾小姐肝郁气滞,本就忧思过重,若强行刺激……恐伤及根本,影响寿元啊!\"
桌案上的茶盏猛地一震。曾国宇闭了闭眼,再开口时嗓音沙哑:\"……还是用笨法子慢慢治吧。\"
疏影馆里一片祥和,外头陈碧茹和徐润年已经斗得天翻地覆。
徐润年万没想到,这女人能有这样的本事,没有军统的帮忙,仅靠三寸不烂之舌,就没搅黄他好几笔生意。
\"这雨前龙井,曾夫人尝尝可还入得了口?\"
赵公馆的偏厅里,五六位衣着华贵的太太围坐在红木茶海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