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天蒙蒙亮时,白芷的呼吸越来越急促,脸颊烧得通红,整个人都开始说胡话。她迷迷糊糊地喊\"四哥\",声音又轻又哑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。
曾国宇伸手一探,她额头烫得吓人。
\"李妈!\"他猛地站起身,声音里终于带了一丝慌乱,\"叫大夫!立刻!\"
白芷烧得意识模糊,却仍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他,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。
曾国宇俯身凑近,才听清她在说——
\"……别走……\"
他闭了闭眼,一把将她抱起来,紧紧搂在怀里。
\"不走。\"他低声说,掌心贴着她滚烫的后颈,\"四哥在这儿。\"
白芷终于安静下来,蜷在他怀里,像个终于得到安全感的孩子。
窗外,晨光熹微,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白芷退了烧,整个人安静得像只被雨水淋透的猫,乖乖坐在床边小口啜着燕窝粥。烛火映在她脸上,衬得她眉眼温顺,仿佛早上那个又哭又闹、死活不肯吃药的人不是她。
曾国宇坐在对面,指节轻叩桌面,目光沉沉地盯着她。
\"吃完了?\"他问。
白芷点点头,把空碗轻轻搁在矮几上,指尖还沾着一点甜腻的糖渍。
\"那现在,\"他声音低缓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,\"是不是该交代一下,为什么扎马屁股?你想去哪?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