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……他怕了。
\"三哥这几日,可有什么异常?\"曾国宇沉声问。
亲卫思索片刻,摇头道:\"除了吃喝玩乐,并无特别之处。不过……\"他顿了顿,\"昨晚从烟馆出来后,三爷脸色似乎不太好,回屋后一直没再出来。\"
曾国宇眼神一凛。
——有问题。
薛常麟绝不会无缘无故对曾国泰这般殷勤,而曾国泰更不会无缘无故躲着他。
\"备车,\"曾国宇冷声道,\"去黔东城。\"
黔东城的宅院里,曾国泰缩在屋内,门窗紧闭,连灯都不敢点。
他死死攥着腕上的名表,手心里全是冷汗。
——薛常麟对他越好,他越觉得不对劲。
昨晚在烟馆,他迷迷糊糊间,似乎听到薛常麟低声对随从说了句:\"……差不多了,该收网了。\"
他当时没在意,可今早一睁眼,突然想起薛常麟这几日的种种反常——那些过分的热络,那些莫名其妙的厚礼,还有……那些似有若无的试探。
曾国泰虽有贪图,但更惜命。
他隐约觉得,自己可能……被薛常麟看上了……
他这辈子最怕两样东西——疼,和大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