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钟国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,声音低沉如旧时光的留声机:\"我们那儿的老人说,若是在初雪夜对着月亮吃下柿饼,就能找到命中注定的人...\"
他的声音渐低,低头时发现智孝已经重新坠入梦乡。
月光给她的侧脸镀上银边,耳垂上的牙印在阴影里若隐若现。
金钟国轻轻将被子往上拉了拉,起身时衣角被她揪住,无奈又好笑地重新躺下。
金钟国就势将她圈进臂弯,听着窗外雪粒敲打玻璃的簌簌声。
智孝的呼吸拂过他锁骨,带着淡淡的柿饼甜香,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十二岁那年的冬夜——母亲把晒好的柿饼放在粗陶盘里,月光透过糊着窗纸的木格,在柿饼表面凝出糖霜。
\"后来呢?\"智孝的呢喃惊破回忆,她不知何时又睁开了眼睛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光斑。
\"后来...\"金钟国收紧手臂,让她的侧脸贴得更近些,\"那个男孩每年初雪都吃柿饼,直到遇见一个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视线的小狐狸。\"
智孝噗嗤笑出声,指尖戳了戳他心口:\"钟国哥才是狐狸呢,总用八块腹肌蛊惑女孩子们。\"
壁炉的柴火\"噼啪\"炸开火星,金钟国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鼻尖亲昵地蹭着她冰凉的耳垂:\"现在你要是后悔被我蛊惑还来得及。\"
智孝仰起脖子轻咬他下巴,像只示威的小猫:\"那金妈妈要收我做儿媳妇的话,得先教我做松饼才行。\"
金钟国低笑出声,胸腔震动让智孝的脸颊跟着轻颤。
他忽然翻身侧卧,将智孝的小手裹在掌心,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根部,“等什么时候有时间和我家人一起吃顿饭见一面吧!”
智孝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蜷缩,像只试探温度的幼猫。
金钟国感觉到她脉搏在腕间轻轻跃动,月光恰好漫过她眼尾的痣,如同落在雪地上的梅花印。
\"钟国哥...\"她忽然开口,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,\"如果见家长的时候,你家人不喜欢我可怎么办?\"
“怎么会?我们智孝这么好,为什么会不喜欢呢?”金钟国温柔的安慰着。
智孝噗嗤笑出声,翻身时发梢扫过他喉结,“就只有你觉得我好吧!要知道我的ANtI可是很多的!”
金钟国顺势将下巴抵在她发顶,听着楼下挂钟在雪夜里敲响十二下,“那又能代表什么呢?他们又不了解真正的你。”
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切进来,在智孝裸露的脚踝上投下银链般的光影。
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,如同初雪落在湖面上的轻响:\"不要在意别人的想法,只要你开心快乐就足够了。\"
智孝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颈窝,听见他心跳声与壁炉的噼啪声交织成奇妙的韵律。
月光在天花板游走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仿佛在雪地上画出永不分离的印记。
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,月光给结霜的玻璃镀上银边,智孝蜷缩在金钟国臂弯里,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,不知不觉也睡着了。
窗外的月光悄然爬上床沿,将相拥的身影融成琥珀色的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