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目录
关灯 护眼
加入书架

第70章 师徒前后灭隋(2 / 2)

金色剑气悍然撞上观星塔顶!

整座高塔剧烈摇晃!塔顶部分在刺目的金光中瞬间汽化!狂暴的剑气余波如同风暴般席卷而下!

当大隋都城的高手们被这惊天动地的巨响和恐怖的能量波动惊醒,纷纷冲天而起时,那道千里之外递出两剑的黑色身影,早已如同鬼魅般消失在荒原的风沙之中,不留一丝痕迹。只留下那座被洞穿、被斩裂的雄城,在烟尘与混乱中发出无声的哀鸣。

荒原战场。

蔡玉麟躺在冰冷的地上,浑身剧痛,如同被拆散了架的木偶,他唯一完好的,只剩下一双因极度恐惧而圆睁的眼睛,黑白分明,倒映着炼狱般的景象。

他的四周,是尸山血海。

三千士兵如同疯狂的蚁群,前仆后继地扑向那个站在尸堆顶端的锦袍身影——继生。

继生浑身浴血,锦袍早已被染成暗红,破烂不堪,他身上的伤口多到数不清,有的深可见骨,他如同不知疲倦、不知疼痛的杀戮机器,每一次挥手,每一次踢腿,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!他手中掐着一个士兵的脖子,将其提离地面,五指收紧,咔嚓一声扭断!同时,身后一名爬上尸山的士兵,将一柄长矛狠狠刺入了他的后心!矛尖透体而出!

但继生仿佛毫无所觉!他反手抓住矛杆,硬生生将那士兵连同长矛一起抡起,狠狠砸向下方涌来的人群!顿时又是一片骨断筋折的惨嚎!

尸山之下,还有源源不断的士兵在攀爬,在嘶吼,在试图将他淹没、撕碎!

这惨烈到极致的画面,足以让任何心智坚韧的人崩溃。

然而,真正让蔡玉麟恐惧到灵魂冻结的,不是这血腥的杀戮,而是……时间!

在他的感知中,就在继生被长矛刺穿、下方士兵疯狂攀爬的瞬间,整个战场……凝固了!

风停了。

喊杀声消失了。

飞溅的血珠悬停在空中。

士兵们狰狞的表情、挥舞的兵刃、攀爬的动作……全部定格!

就连那个浑身浴血、如同魔神般的继生,也保持着被刺穿、抡起士兵的姿势,一动不动!

整个世界,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!

在这诡异的死寂中,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战场上空。

那是一个白衣白发的少年,衣袂飘飘,纤尘不染,如同谪仙临尘,他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,眼神淡漠,俯瞰着下方这血腥而静止的画面,他的嘴角,似乎还勾起了一丝……满意的弧度?

随后,那白衣谪仙的目光,缓缓转向了地上唯一还能“动”的蔡玉麟。

那目光,冰冷、漠然,如同看着一件……物品。

接着,一声清脆的响指声,在蔡玉麟的脑海中炸开!

啪!

静止的画面瞬间破碎!

但并非恢复动态!

只见战场上,除了那个被长矛贯穿的锦袍身影继生,其余所有的人——那些凝固的士兵、飞溅的鲜血、散落的兵器、甚至被踩踏的枯草……全部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解、融化!

他们化作了一颗颗……妖异无比、散发着浓郁血腥气息的……血珠!

成千上万颗血珠,密密麻麻,悬浮在空中,如同一条倒悬的血色星河!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和滔天的怨念!

然后,在蔡玉麟惊恐到极致的注视下,这条血色的星河,如同受到某种召唤,猛地向他涌来!

“不……不要!!!”蔡玉麟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嘶吼,却连转动眼珠都做不到!

无数颗血珠,如同暴雨般,疯狂地没入他的身体!皮肤、口鼻、眼睛、耳朵……无孔不入!狂暴到无法想象的能量和怨念瞬间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!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在体内穿刺、搅拌!

“啊——!!!”灵魂层面的剧痛让他终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!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个被疯狂充气的气球,随时可能爆开!骨骼在呻吟,经脉在撕裂,意识被狂暴的能量和无数怨毒的嘶吼冲击得支离破碎!

剧痛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。他眼前一黑,失去了所有知觉。

深夜。

蔡玉麟猛地睁开双眼!

他发现自己正骑在一匹马上,马匹在熟悉的街道上缓缓前行,四周寂静无声,只有马蹄敲击青石板路的哒哒声在夜色中回荡。

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。

身体……完好无损?

不,不仅仅是完好!他感觉体内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!一股远超他理解范畴的磅礴气血在四肢百骸中奔腾咆哮!稍微一握拳,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!他的境界……竟然……直接跨越了四境、五境、六境……达到了传说中的武夫第七境——羽化境?!

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如同脱缰的野马,在他体内横冲直撞,狂暴无比,充满了毁灭性的气息!他必须立刻炼化!否则,这滔天的“福缘”,顷刻间就会变成焚身碎骨的“祸源”!

他脑子一片混乱。

自己是怎么回来的?那荒原上的血战……那恐怖的白衣谪仙……那漫天的血珠……是梦吗?可体内这狂暴的力量又如此真实!

他顾不得多想,驱马来到自家府邸门前,守门的侍卫看到他,眼神有些古怪,却并未阻拦,夜巡的护卫队从他身边经过,也仿佛视而不见。

蔡玉麟心中疑窦丛生,但体内狂暴的力量让他无暇细究,他跳下马,推开沉重的府门,只想立刻找一处静室闭关炼化这身不受控制的力量。

月光如水银泻地,将庭院照得一片清冷。

今晚的月亮……格外的圆,格外的亮。

就在这时,一阵若有若无、极其诡异空灵的歌声,忽然飘入了他的耳中。

“小艾米有个布娃娃,

红舞鞋,金头发。

纽扣眼睛亮晶晶,

夜里会转,看星星。

彼得兔是她的好朋友,

绒绒耳朵软又柔。

缝线嘴巴微微笑,

舔舔牙齿说“睡觉”。

睡吧,睡吧,小宝贝,

月亮阿姨盖棉被。

,甜又香,

梦里云朵软又凉。

橱柜深处有声响,

滴答滴答轻轻唱。

“是谁躲在那里面?”

“数羊儿,一二三...”

小艾米,数羊羊,

一只两只跳过墙。

第三只,毛茸茸,

钻进被窝暖烘烘。

睡吧,睡吧,小宝贝,

影子叔叔摇摇椅。

摇啊摇,别睁眼,

数到三就天亮见。

彼得兔,耳朵竖,

缝线嘴巴不再嘟。

纽扣眼睛眨呀眨,

望着艾米不说话...

睡吧,睡吧,小宝贝,

数到三...就...安...睡...

一...二...”

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,音色清越甜美,少女噪音的一丝稚气未脱,哼唱的却是一支……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谣!曲调欢快跳跃,歌词却模糊不清,只隐隐捕捉到一些破碎的词句。

“是谁?!”蔡玉麟浑身汗毛倒竖!这诡异的歌声在寂静的深夜府邸中响起,如同鬼魅的低语!“是谁在装神弄鬼?!滚出来!”

“嘻嘻……”

一声银铃般的轻笑,仿佛就在他耳边响起!

蔡玉麟猛地抬头!

只见在他居住的主屋那高高的房梁屋顶之上,皎洁的月光中,端坐着一位……身着大红嫁衣的少女!

她白发如雪,在月光下流淌着清冷的光泽,肌肤胜雪,白得近乎透明,最摄人心魄的,是那双眼睛——妖冶如血的赤红之瞳!此刻,她正悠闲地摇晃着一双未着鞋袜、白嫩如玉的小腿儿,脸上带着孩童般天真无邪、甚至有些娇憨的笑容。

然而,这笑容落在蔡玉麟眼中,却比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魔更加恐怖!他剧烈地摇晃着脑袋,双眼瞬间布满血丝,如同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、最令人绝望的景象!他脚步踉跄着,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、如同野兽般的低吼:

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!你不可能还活着!是我亲手……亲手把你剁碎的!剁成了……齑粉!……洒遍了全城!你怎么可能……?!”
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越来越绝望,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淹没了他,他并非蠢人,一瞬间,所有线索在他脑海中串联起来!

他都明白了......

坐在屋顶上的白发少女,看着他惊恐后退的样子,微微嘟起了嫣红的嘴唇,露出一副委屈巴巴、泫然欲泣的表情,声音娇憨动人:

“相公……这才新婚几日,就不认我这个过了门的妻子了吗?”

但下一秒,那委屈的表情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……令人骨髓冻结的贪婪和渴望!她伸出小巧的舌尖,极其缓慢地、带着一种病态的痴迷,舔舐过自己饱满红艳的唇瓣。

一双血红的眸子,如同盯上了最美味的猎物,痴痴地、一瞬不瞬地……锁定了庭院中如坠冰窟的蔡玉麟。

月光清冷,嫁衣如火。

庭院死寂,唯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谣余韵,仿佛还在空气中幽幽回荡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龙海。

女孩已经观察那个男人很久了,看上去明明很年轻,可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尽是沧桑,他的头发也很奇怪。

而且他身上的气息很恐怖,浑身上下满是杀孽,是那种看一眼便会被刺伤的,所以没人胆敢靠近他,可就是这么一个人。

他枯坐在海边已经很久了,有时候他的眼睛也会有一丝期待,有时候则是一丝失望。

他似乎在等谁?

但有一天有一个小女孩靠近了他,抢走了他的面包,可那个年轻人没有追,只是平静的又变出了一块面包。

后来抢的多了。

女孩便也有些不怕他了,于是观察他的位置越来越近,最后竟是不知不觉就到了他的身旁。

听了他的故事。

女孩发出了疑问:“先生,您的故事为什么苦苦的?一点也不好听......而且可以这样一脸平静的讲出来,您......一点也不悲伤吗?”

年轻人看着海浪道:“好像悲伤过了,就不必再悲伤了。\"

“而且谁说他们就有一定死了。”

“那.......还活着?”

“当然活着,昨天我还带他们搬了一个新家,那个家很大很大......”

(凡素篇·完)

pS:正好今天纸8上线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