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不在里面?”妮妮疑惑地看向四周,却发现石碑前的空白里,渐渐浮现出一行字:“叙事掠夺者,就是‘最初的恐惧’。”
字迹消散后,空白里映出了真相——根本没有所谓的“掠夺者”,那些修正者、墨网、强制叙事,都是所有故事诞生时,伴随而来的恐惧:害怕不被接受,害怕偏离轨道,害怕自己的故事不够“正确”。这些恐惧凝结成了“必须遵守的规则”,反过来束缚了故事的本身。
“原来我们一直在对抗的,是所有角色心底的恐惧啊。”小爱轻轻抚摸石碑,空白里的金色海水开始温柔地流动,“就像图书馆里那些被遗忘的设定,就像回声岛里不敢发声的故事,都是因为害怕被否定,才自己关上了门。”
石碑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,七道光门里的海水全部涌向中央,在石碑前汇成一片金色的海洋。众人站在海边,看到海面上浮现出无数条小路,每条路都通向不同的未来——有他们成功保护了所有故事的画面,有他们回到胡桃爷爷小屋的温馨场景,甚至有他们各自长大,却依然记得这段冒险的样子。
“没有‘必须’的结局。”老海的声音从海面上传来,化作一道光浪,“最初的故事之所以是空白,就是为了让每个角色,都能写出自己的答案。”
那个由恐惧化作的巨大羽毛笔,在金色海水里渐渐融化,化作无数支细小的羽毛笔,飘向每个故事角色的手中。之前的修正者们,都变回了原本的模样,画眉鸟飞向天空,唱出自由的歌,大灰狼和小红帽并肩坐在海边,不知在聊些什么开心的事。
风间看着海面上属于他们的那条路,突然笑了:“不管未来是什么样子,只要我们一起走,就没问题吧?”
小新已经跑到海边,用手掬起金色的海水,发现水在手心变成了彩色的泡泡,每个泡泡里都藏着一个小小的愿望。“快看!我的泡泡里有吃不完的点心!”
妮妮的布偶们在泡泡里跳舞,阿呆的调和器记录下所有声音,林哲则捡起一支飘来的羽毛笔,在空白的石碑上,轻轻画下了一个笑脸。
当最后一支羽毛笔落下时,起源之海开始泛起涟漪,将他们的云托了起来。岛屿、石碑、光门都在金色的光芒中渐渐透明,化作无数光屑,融入每个故事的角落。
“我们该回家了。”小爱合上童话书,书的最后一页,自动浮现出他们五人的合影,背景是胡桃爷爷的小屋,小白在旁边摇着尾巴,屋檐下挂着风铃,正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云载着他们,朝着熟悉的方向飞去。起源之海的金色光芒在身后闪烁,像无数双祝福的眼睛。小新靠在风间肩上睡着了,嘴里还嘟囔着点心的名字;妮妮的布偶们挤在一起,翅膀上的光渐渐淡去;林哲把羽毛笔别在画本上,笔尖还沾着金色的海水。
风间看着远处渐渐清晰的小屋轮廓,突然明白“最初的故事”从来不是什么宏大的叙事,而是每个平凡角色,为了自己的选择、自己的伙伴、自己的小确幸,勇敢走下去的勇气。
就像现在这样,带着一身星光,朝着家的方向飞去。
他们的故事,还在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