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这样的道理。”
齐硕脸色嫣红,双颊烧热。
其实他大多时候都挺好的,给她买钻石买首饰,还能说俏皮的混账话逗她开心。
上次顾太送她那串大溪地的黑珍珠项链,他嫌弃成色一般,过了几天,不知道从哪里买到了两串更漂亮的珍珠项链。
现在还在她的收拾柜子里摆着。
不过几个月,首饰柜子已经塞满大半。
许延津以前送她的那几条金链子,她都不好意思放在里面,只用袋子包起来放在了自己以前的包包里。
又舍得花钱又能哄她开心,还不催她怀孕——
这样的男人似乎真的已经很好了。
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怎么想的,除了一开始的那一次,后来再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过要生孩子的事情,更没提过要儿子。
她不是小姑娘了,知道这种豪门总是格外在乎子嗣的。
人家是真的有万贯家财要继承的嘛。
一个儿子太少,两个儿子也不多,最好还要有女儿锦上添花,这样才显得人丁兴旺不是。
不知道是不是看她肚子这么久没动静有些着急了,连苏打水送来了。
齐硕咬唇,趴在他怀里,一想起床头的避孕药,忽然心里打起鼓来。
“我要是怀不上怎么办?”
男人正握着她的手叫她摸摸他小腹上的那颗新长出来的痣。
什么痣,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,齐硕一边摸,一边低声道:“我可能很难怀孕呢。”
顾嘉笙闭着眼,紧绷的喉结上下滚动,喉咙里溢出一声喘息。
“不着急。”男人闭着眼睛摸了摸她的脸,低头亲了一口,“我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。”
她咬了咬唇:“我还不想生。”
男人没说话。
气氛忽然凝固。
“怎么不想生呢?”
顾嘉笙忽然微笑,看向她。
“生孩子痛啊。”
齐硕想了想,“而且我觉得我没准备好做一个母亲的——”
“做母亲需要很大的责任感,做父亲也是啊。”
被他一动不动的盯着,她忽然有些紧张。
有什么好紧张的,他们是平等的!
齐硕咬牙,从他怀里爬起来:“我觉得还没到要孩子的年纪。”
一定要跟他说清楚,要表明自己的态度。
生育权是女人特有的权力不是?
这是法律赋予她的权力。
容貌俊美的男人赤身躺在床上,枕着一只手臂,另一只手玩味的捏着她的手。
他忽然抬眸,声音温和:“硕硕,你是不是背着我吃药了?”
仿佛一块巨石蓦然掉入死寂的湖里。
齐硕陡然后背发凉,鸡皮疙瘩爬满了她的赤裸的脊背。
顾嘉笙微微眯眼打量着她有些僵硬的神色。
他的手缓缓往上,轻轻揉着她的后颈。
白皙滑腻的肌肤在他的手心下微微颤抖。
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,他微微一笑,“吃了也没关系的,但是要告诉我。”
“我们是夫妻啊,是不是?我们是最亲密的人,应该无话不说的对不对?”
“告诉我,嗯?”
“我当然不会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