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利的拿到牌号,酣畅的与人抬价,最终五万两黄金的天价让老鸨笑开了花。领人的时候,顾洛盟揶揄的笑着,我一看,竟有些不对劲的感觉。
除了红楼,身份已转换的牟贺凑上了我的耳畔:“是子桑。”
我吓一跳。
“我早说过,你怕什么。”子桑一手自然的环上我的腰,他很了解我,知道我对这些亲近的姿势并不排斥。只是,这里众目睽睽。
“子桑,”我轻轻一旋,离了他的怀抱,“顾洛盟呢?”
“他去见主上了,”子桑轻巧的答我,“真是,都说了让你别怕了,这里,都是主上的人。”
我一怔,好个有手段的主上,连朝廷钦差都是他的人,他会是谁?庆王?端王?还是晋王?
“还是别瞎猜的好,”子桑斜我一眼,“昨晚和你说的话都当耳边风了?”
“行了,赶紧回去了,”牟贺催子,“迟了和顾洛盟回去的时间错开就不好了。”
于是,一行人动身返回,时间扣得刚刚好。在我于床上辗转反侧之时,仍感叹,这主上好本事,我季安心何德何能,得这么一位庇护多年。只是,会不会得到越多,以后失去越多?如此一想,便又患得患失起来。终于在浑浑噩噩之中进入梦乡。
接下去的几日,一座接一座的尽是繁华的大都会。入住城里最豪华的酒楼,吃喝用度样样精致,我很快就从连日的劳顿里恢复了过来,和星临、牟贺有说有笑,对顾洛盟一行也是温和有礼,只是那个主上,自动成为了我们之间的禁忌。
换了水路,也就意味着面对的日子真正进了,顾洛盟说再过两日便到新都,我的精神就随之偃旗息鼓。星临看了我怎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,心里也不好过,子桑还是一派慵懒,只是在夜间拿了那位给的凌霄宫图纸来找我一同观赏。
我觉得他真是可恶透了。明知道我讨厌那里,却还一直犯我的禁。
舟行一日,晚间,子桑又来了。依旧是不走正门的习惯,从雕花木窗里翻了进来。
“这里有一封主上的亲笔信,你要不要看看?”
我斜了他一眼,拿起信打开。对内容实在无甚关心,倒是那手漂亮的字吸引了我的眼光,形神兼备,气韵非凡。从我研习多年的经验看,这手书法也当得“贵越群品,古今莫二”的赞誉了。
“喂?”子桑追问了几声,见我没反应,伸手在我面前挥了挥,终于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“他是谁!”我粗略一览,把信掷还给他。
“还不能说。”半空腾起一簇火苗,子桑竟以指力引火,烧了那封书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