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续说。”
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。
他无言了半晌，才很小声地开口继续道：“我还不能好好掌控自己的瞳术，担心这样的能力会伤害到族人……”
“我不想让大家因此害怕我，所以我才没有告诉父亲的。”
里月一边说着，一边在我手上缠着不知哪儿来的红绳。
“两只眼睛的能力并不一样。”
“左眼的能力是将指定生命体拉入多层叠加的幻术空间内，目前来看没有上限，现在的我最多只能叠加到七层。”
“可以解除吗？”
“如果敌人的精神力比我强大可以强行破开。”
“那右眼呢？”
“右眼的能力我还没熟悉，但也是偏控制一类的。”
里月摆弄着我被红绳绑在了一起的手，靠在我的肩膀上贴着我的耳畔轻声说道。
“以万花筒为中心展开一个领域，领域内所有实体与幻术的界限模糊，理论上我可以自由地转化物质与精神能量。”
“就比如我能将自身受到的伤害转化为虚假的幻术，这个幻术可以是没有任何实体受到过伤害，或者被伤害的实体不是我。”
“这些同样也可以换作在其他人身上。”
“可我还没琢磨出来转化的方法，导致开启瞳术时效果是随机的……”
他说着说着，忽然在我耳边短促地哎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？”我疑惑道。
“解不开了……”
他慌慌张张地扯着我手上的红绳，但红绳的两头已经成了死结，怎么也打不开。
“用刀吧。”
“不行，这绳子细了点，那样会伤到你的。”
为什么这些人总把我想得很柔弱。
“一点小伤罢了，我又不是什么很娇气的人。”
忙到最后发现红绳一点都没有松动的里月这才照我的说法，从架子上把刀取了下来。
那刀对于我的手来说长了些，再加上红绳勒得很紧还有刀身本来就很锐利，我的手背还是被尖锐的刀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。
只是看着吓人而已，实则流出来的血还没有我修炼时的擦伤多。
“话说你右眼的那个瞳术范围有多大？”
里月低头帮我治疗着伤口，回答道：“目前我只能做到在直径五十米的范围内施展……”
“有上限吗？”
“直径两百米以内。”里月自嘲地笑了声，“不过离那时候还很远……”
他的情绪忽然有些低沉，整个人都蔫耷耷的。
“可以给我看眼你的眼睛吗？”
里月撇过头，似乎是有些抗拒。
“我不是很想打开它。”
“我只是看一眼，你不要用瞳术就可以了。”
“这种眼睛有什么好看的……”
“我觉得很好看。”我诚实道。
里月似乎是有些别扭，把脑袋撇到了另一边，开口转移话题。
“我一直都在想，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眼睛进化了的？”
“猜的。”
“……”
我摊手无奈道：“我真是猜的。”
“谁知道你真的进化了……”
他怔愣了一瞬，嘴唇嗫嚅几下后又问道：“那你是怎么知道它还带有瞳术的？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你那眼睛有瞳术了？”
“可你之前不是说过让我少用点能力的吗？”
“我只是让你少用点写轮眼而已。”
“……斑你肯定是知道的吧？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，似乎是想从我眼里看到些异样的波动。
我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“我怎么会知道？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眼睛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