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当年血煞门来袭,我本可以逃。\"女子抬手,指尖拂过苏岐的脸,触感真实得让她眼眶发酸,\"但蚀心蛊的封印松动了,它附在我身上,我若逃了,它便会跟着我祸乱人间。
所以我把灵种封进你体内,用医圣印记做最后一道防线——它既是你的护符,也是蛊毒的锁。\"
苏岐后颈的印记突然灼痛,像有根针在扎。
她想起昨夜东方泛青灰的天,想起系统提示里镜影的欣慰,原来那不是胜利的预兆,是母亲的灵种在苏醒。
\"医道不是权力的工具,也不是复仇的利刃。\"女子的手按在她心口,\"它是守护人心的光。
阿棠第一次救人时的心跳,老医修翻山越岭熬的药汤,那些因为你们而活下来的人眼里的光——这才是医道该有的样子。\"
泪水砸在月白医袍上,晕开小小的湿痕。
苏岐终于明白,为何每次她用针药驱邪时,系统会给出\"岐黄点\";为何灵种共鸣能唤醒同伴的医心——原来医道从来不是一人之术,是千万人心头的光,聚成的火。
\"《青囊秘录》最后一页,藏着归元疗法。\"女子的身影开始变淡,\"被误解的正统,需要你重新擦亮。\"
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时,苏岐发现自己跪在帐中,脸上还挂着泪。
她抹了把脸,打开系统空间——那本泛黄的《青囊秘录》正静静躺着,最后一页的纸角卷着,上面的字迹是母亲的:\"归元者,以生之气化死之淤,非禁术,乃医道之极。\"
她指尖抚过字迹,突然听见帐外传来惊呼:\"小心!\"
\"宗主!\"阿棠的声音带着惊恐。
苏岐抄起腰间的银针袋冲出去,就见方才那个年轻士兵正摇摇晃晃站起来,左胸的伤口里渗出黑血,他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,像两团烧不旺的鬼火。
\"你逃不掉的......\"他咧开嘴,露出染血的牙齿,\"医圣终将属于我们......\"
苏岐的银针已扣在指尖。
她盯着那团红光,突然觉得这股气息似曾相识——像极了昨夜东方天空那层青灰的纱,像极了记忆里母亲说的蚀心蛊。
士兵扑过来的瞬间,她手腕一抖,三根银针破空而出,精准扎中他的肩井、曲池、风府三穴。
士兵踉跄着栽倒,红光却没完全熄灭,在他眼底忽明忽暗。
\"阿棠,拿朱砂和雄黄酒来。\"她蹲下身,按住士兵的手腕,灵种共鸣如潮水般漫入他的识海——那里有团黑色的雾气,正蜷缩成蛊虫的形状,\"老医修,把伤员都移到高处,别靠近水。\"
老医修应了声,立刻招呼人抬担架。
阿棠举着药碗跑过来,月光照在他发顶,金芒未褪:\"宗主,这......这是蛊?\"
\"蚀心蛊的残念。\"苏岐的指尖在士兵额心点了点,雾气突然剧烈翻滚,\"它在找宿主。\"
她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,后颈的医圣印记仍在发烫,却不再灼痛,反而带着股温暖的力量——是母亲的灵种,在与她共鸣。
\"把他绑在药臼上。\"她站起身,目光扫过满地伤员,\"今夜,可能要忙到天亮。\"
夜风卷着药香掠过山谷,苏岐摸了摸腰间的药囊,那里躺着母亲留下的药杵,木柄上的\"青囊\"二字,正随着她的心跳,轻轻发烫。
她望着被绑在药臼上的士兵,灵种共鸣在识海里泛起涟漪——或许,她可以试试新学的归元疗法,不仅治他的伤,更要看看这蛊虫的记忆里,藏着什么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