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项:设立专项账户,资金来源为陆氏集团部分股权收益,用途明确为未来子女教育及生活开支;
第三项:每月至少两天的家庭日安排,由双方协商调整,不可无故缺席;
第四项:若因工作原因需长时间分离,需提前告知并征得对方同意……
每一条都写得细致入微,甚至有些近乎固执。
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张边缘,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听见:“你认真的?”
陆景行点头:“我想让你知道,我不是只为了责任才留下。”
私人律师站在一旁提醒道:“陆总,这协议一旦生效,可能会被家族视为承认婚姻事实,到时候……”
“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靠祖父遗嘱活着的人了。”陆景行打断道,目光坚定地看向林疏桐,“你愿意让我重新开始吗?”
林疏桐看着他,眼底泛起笑意,却又故意板起脸:“先别急着搬进来,得把书房收拾干净再说。”
众人哗然之后,是一片会心的笑声。
当天晚上,林疏桐坐在客厅的沙发前,翻阅着新项目的设计草图,思绪却还停留在白天的那一幕。
她从未想过,有一天陆景行会如此坦率地表达自己的心意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弟弟的主治医生发来的信息:
>“最近有不明人士试图接触患者家属,请多加小心。”
她皱起眉头,将这条信息反复看了几遍,随即拿起桌上的笔记本,准备明天去医院亲自确认情况。
窗外的夜色渐深,城市的灯光依旧明亮。
她不知道的是,一场新的风暴,正悄然逼近。
但她已不再是那个只能依靠别人的女人。
这一次,她会用自己的方式,守护好属于自己的光。
夜深人静,城市的灯火在林疏桐的眼中映出一片温暖而警惕的光晕。
她坐在客厅的茶几前,手边是刚刚拆封的一沓项目资料,最新一期“赵工正义基金会公益建筑设计中心”的工作安排已经铺开。
可她的目光却停留在手机屏幕上——那条来自弟弟主治医生的信息,像一颗埋在心底的定时炸弹。
她没有犹豫,立刻拨通了陆景行的电话。
电话很快接通,听筒里传来他低沉稳重的声音:“怎么了?”
“我收到一条信息,说有人试图接触我弟弟的家属。”她语气冷静,但字句间透着不安,“你能不能安排一下,让医院那边加强安保?”
“已经在做了。”陆景行声音不急不缓,“我已经下令更换整个医院的出入权限系统,所有访客记录同步上传至集团安全中心,任何异常进出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我。”
林疏桐心头一松,却又紧绷起来:“谢谢你,但我总觉得……事情还没结束。”
“你想得没错。”陆景行顿了一下,语气认真起来,“高律师刚刚送来一份文件,‘景云控股’的资金流向已经完全合规化,你的设计方案也被纳入政府重点支持名单。看起来,我们正在一步步掌握主动权,但敌人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林疏桐沉默片刻,抬头看向窗外的城市天际线。
万家灯火如同星辰落于人间,明明璀璨夺目,却也藏着无数看不见的暗流。
她轻轻合上笔记本电脑,低声道:“我不怕他们来找我麻烦,但如果他们是冲着我弟弟来……”
话音未落,门铃响起。
她起身开门,高律师提着一个黑色皮质公文包站在门外,神色凝重。
“这是刚从律所传来的确认文书。”他将文件递到林疏桐手中,“关于‘景云控股’资金来源的彻底审计报告,所有资金流动都已闭环,你们的合作关系也得到了合法保障。”
林疏桐翻阅了几页,点头致谢:“辛苦你了。”
高律师看着她和陆景行站在一起的模样,忽然露出一丝笑意:“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们俩的时候,你还不太愿意承认这个婚姻的存在。现在……倒是有点不一样了。”
林疏桐抿嘴一笑,没说什么。
陆景行则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,眼神分明写着“少说话”。
送走高律师后,屋内恢复了安静。
林疏桐回到沙发上,继续翻看新项目的图纸。
这是一次全国范围内的乡村学校改造计划,预算有限、环境复杂,但她已经有了初步的设计构想。
她喜欢这样的挑战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陆景行走到她身后,轻轻将她揽入怀中。
“我在想,如果他们真的不甘心,下一次会从哪里下手。”她低声说,“基金会刚成立,项目刚开始推进,这时候最容易被攻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