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！”苏晚在风雪中大喊，“我们需要顶尖的密码学家和神经芯片专家。”她突然想起父亲文件里提到的一个名字——隐居在阿尔卑斯山的天才黑客“零”，据说曾单枪匹马瘫痪过三个国家的军事卫星系统。
当直升机降落在阿尔卑斯山巅的雪屋前时，天色已近黄昏。推门而入，暖黄的灯光下堆满了各种电路板与全息投影设备，空气中漂浮着咖啡与电子元件烧焦的混合气息。一个戴着兜帽的人背对他们敲击键盘，屏幕上的代码如同银河倾泻。
“零？”苏晚试探着开口，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那人转过身，露出的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，鼻环与满臂的机械纹身形成强烈反差：“苏晚，陆沉舟，程叙。”她推了推悬浮在眼前的全息眼镜，镜片反射出“末日代码”的数据流，“从你们踏进北极基地的那一刻，我就在监控你们的行动。”
陆沉舟立刻掏枪瞄准：“你是谁？为什么监视我们？”
少女却嗤笑一声，打了个响指。墙壁上的投影突然切换成陆沉舟幼年时的照片，还有苏晚在大学实验室专注做研究的画面：“我是‘渡鸦’初代计划的产物，编号007。不过现在，你们可以叫我林小夏。”她调出一段尘封的视频，画面里，陆正雄正在抚摸一个婴儿的额头，婴儿脖颈处烙着与她相同的编号。
“你们的父亲，当年在进行意识移植实验时，偷偷救下了七个像我这样的失败品。”林小夏的声音难得地温柔，“他教会我们黑客技术，让我们在暗网建立起对抗‘渡鸦’的防线。”她将手按在全息屏幕上，“末日代码虽然复杂，但我在其中检测到了陆正雄的编程习惯。”
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，林小夏突然脸色大变：“不好！代码开始反向追踪！”实验室的所有电子设备同时亮起刺目的红光，窗外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。透过雪雾，苏晚看到数十架印着“渡鸦”标志的飞行器在空中组成诡异的阵列，它们投射出的激光在地面交织成巨大的二维码。
“那是意识上传的通道！”林小夏大喊，“他们要把末日代码的控制权转移到云端！”她疯狂敲击键盘，试图干扰信号传输，却发现所有防火墙在对方的攻击下如纸糊般脆弱。
关键时刻，程叙突然扯开自己的机械义肢。藏在关节处的微型存储器弹出，里面竟是他这些年收集的“渡鸦”核心数据。“用这个！”他将存储器插入主服务器，“当年我故意在基地留下漏洞，就是为了引他们暴露真正的后手！”
激烈的攻防战中，苏晚注意到二维码的某个角标，与父亲怀表里胶片上的残缺图案完美契合。她掏出怀表，颤抖着将其嵌入控制台的凹槽。刹那间，所有激光束调转方向，射向飞行器编队。而在云端，无数代码组成的虚拟世界中，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浮现——是本该死去的面具男！
“你们以为毁掉晶体和基地就赢了？”面具男的声音带着机械的混响，他的身体由数据流组成，每一个片段都闪烁着猩红的末日代码，“‘渡鸦’的真正力量，藏在人类最深处的记忆里。”他抬手一挥，众人的脑海中突然涌入大量陌生记忆：中世纪的炼金术实验室、二战时期的秘密研究所，还有未来科技感十足的空间站，每个场景中都有“渡鸦”的标志。
陆沉舟抱住头痛苦地蹲下，他看到了父亲在“渡鸦”威逼下的挣扎，也看到了面具男从婴儿时期就被植入的疯狂理念。而苏晚的记忆里，出现了幼年时在老宅阁楼玩耍的场景，墙角的木箱里，竟藏着“渡鸦”初代计划的完整图纸。
“这些记忆……都是真的？”苏晚喃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