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李总！”助理没有任何犹豫，立刻点头领命，转身快步离开去执行。
李文权这才重新换上温和的笑容，再次向许渊伸出手：“许总，楚总，手下人不懂事，让你们见笑了。以后合作，保证不会有这种糟心事。合作愉快！”
“合作愉快！”许渊和楚洛琴再次与李文权握手。
三只手短暂交握，背后是方淮晟职业生涯的瞬间崩塌。
孙韶波在一旁看得咂舌，等李文权离开去应酬其他人后，他才低声对许渊和楚洛琴感慨道：“这老爷子……还真是杀伐果断，有魄力啊！说弃就弃，眼睛都不眨一下。”
许渊笑了笑，没有说话，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，眼神深邃。楚洛琴也保持着得体的微笑。
等到孙韶波也被人叫走，一直跟在后面，努力扮演“花瓶”但脑子已经快被信息量撑爆的齐云，终于忍不住凑到许渊身边，压低声音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问道：“渊……渊哥！这……方淮晟就这么……被解约了？就因为刚才红毯上那几句嘴炮？李文权这也太狠了吧？”
楚洛琴闻言，忍不住轻笑出声，看着齐云那副单纯又困惑的样子，摇了摇头：“齐云啊齐云，你这孩子……还是太嫩了，得好好修炼啊。”
颜雪茹在一旁看得真切，她性子沉静，观察力却强，忍不住小声开口为齐云解惑：“齐云，你没看明白吗？这一切，恐怕都在李文权的算计之中呢。”
“啊？”齐云更懵了，“算计？他算计什么？”
颜雪茹耐心地分析道：“方淮晟冲动无脑，以前就和我们有过节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。李文权把他从高泰的废墟里捡回来，未必是真看重他，可能更多是为了接收高泰的资源或者做个姿态。今天红毯，方淮晟被激怒去挑衅渊哥，你觉得以他的智商，真能想到在这种场合发难？背后很可能就有人‘不经意’地提点或者默许了。”
她顿了顿，看着齐云依旧迷茫的眼神，继续说道：“方淮晟就是被李文权推出来试探渊哥态度、试探我们“墨渊”斤两的一颗棋子，一个马前卒。他成功了，激怒了渊哥，也让我们和丰悦的关系有了一个‘由头’。然后，李文权在庆功宴上，当着所有人的面，尤其是当着孙总和我们的面，果断‘挥泪斩马谡’，以‘得罪许总’为由把方淮晟解约了。这一手，既向渊哥和我们表达了‘诚意’和‘歉意’，又清理了一个不安分、可能惹麻烦的棋子，还顺便给我们递了一个‘投名状’，为接下来的合作铺平了道路。一举三得！方淮晟？他不过是这场交易里最微不足道的牺牲品罢了，现在估计正在某个角落哭呢。”
齐云听得目瞪口呆，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：“我……我的天！就……就因为要和我们合作？“墨渊文化”现在……这么大面子了？”他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算计和冷酷的取舍。
楚洛琴看着齐云那副世界观被冲击的样子，终于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，她拍了拍颜雪茹的肩膀，忍俊不禁地说：“雪茹，别跟他解释了，这种弯弯绕绕的权谋算计，你越解释，他越糊涂！让他自己慢慢消化去吧。”
许渊也看着齐云那副抓耳挠腮、一脸“我是谁我在哪”的懵懂样子，和楚洛琴、颜雪茹相视一眼，都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。
笑声冲淡了庆功宴上的虚与委蛇和刚才那场冷酷交易的沉重，也让他们这个小团队的氛围，在星光熠熠的名利场中，显得格外真实和温暖。
齐云看着大笑的三人，虽然还是不太明白，但也被这轻松的气氛感染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，也跟着嘿嘿傻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