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着那行字,心跳比导出数据时更快。
现在,我需要证明它来自同一个源头。
离开实验室前,我再次检查了那颗银灰色微粒。要确认它的成分,必须做光谱分析,但市局化验中心的审批流程至少要六小时——而那个隐藏协议,每隔十二小时就会自动唤醒一次。
我没时间等。
回到办公室,我拉开最底层的抽屉,取出那截K-07电线残段。它一直没被归档,也没人问起。我把它放进证物袋,转身走向技术科的废弃检测间。
那里有一台老式显微拉曼仪,非联网设备,давносписанныйс6аланса,但还能用。
我把两份样本并排固定,调整激光焦距,在低分辨率模式下开始比对。碳-硅比例的曲线缓慢成形,两条波形几乎重叠,误差小于0.7%。
同源。
我松了口气,正准备收设备,目光却扫过检测间角落的白板。
上面有几行未擦净的字迹,被后来的笔记覆盖了大半,只留下最底下的一句:
“K-07项目——临时中继节点测试”
笔迹潦草,但“测试”两个字的收尾钩角很特别,像某种习惯性签名。我掏出手机拍下,顺手在搜索栏输入实验室工程师名单,逐一对比。
还没来得及确认,检测间的门被推开。
技术科的小张探头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的日志:“晓薇,你之前要的温控记录,我重新跑了一遍。发现入侵前72小时,实验室的备用电源有三次异常切换,每次都在凌晨3点17分,持续时间……0.8秒。”
他顿了顿。
“而且,这三次,系统都没报故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