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酒吧后，我绕到后巷，蹲守在黑暗角落里。果然，不久后，一名年轻服务员提着垃圾袋走出来，四下张望了一下，才拉开垃圾桶盖子扔进去。
我悄悄靠近，在他准备返回时轻声叫住：“喂，等一下。”
他吓了一跳，警惕地看着我：“你是谁？”
“我是警察。”我出示警徽，“想问你点事。”
他犹豫了一下，低声道：“别在这儿说，老板盯得严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我点头，“但我需要知道‘老厂’是什么地方。”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压低声音：“你说的是便条纸上写的那个？”
我点点头。
他叹了口气：“那是废弃钢铁厂，在城东，早就荒废了。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最近确实有人常去那里。”
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晚上。”他说，“有时候半夜还能看到车灯亮着。”
我心里一动，继续问道：“你还记得那个戴戒指的男人吗？他是不是也去过？”
服务员迟疑片刻，最终点头：“见过几次，他和几个陌生人一起来过，好像很熟的样子。”
“你能描述一下那些人的样子吗？”我问。
他摇头：“我没敢细看，只觉得他们不太像普通客人。”
我掏出一张通缉令上的嫌疑人照片递过去：“这些人里面，有没有你见过的？”
他仔细看了看，指着其中一个男人：“就是他。”
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，那人左臂上赫然有一道蛇形纹身，与我在抢劫案现场发现的烟蒂品牌一致。
“谢谢你。”我说，“如果你以后想起什么，可以联系我。”
我把名片递过去，他犹豫了一下，接了过去。
我离开后，回头望了一眼酒吧的后门，心中已有方向。
废弃钢铁厂，看来是个值得去的地方。
我快步走向警局，一边走一边拨通了小陈的电话：“我发现了一个可能的联络点，地址是废弃钢铁厂。我们需要尽快安排一次秘密侦查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小陈的声音：“你确定？”
“几乎可以肯定。”我坚定地说，“那边晚上有人活动，而且……”我顿了顿，“有一个戴戒指的男人经常出现，和我们追踪的目标高度吻合。”
“好，我马上联系局长。”小陈应道，“你先回局里汇报道具信息，我们再做下一步部署。”
挂断电话后，我加快了脚步。
夜色渐深，街道上的灯光映照着我的身影，拉得很长。我知道，这场追查才刚刚开始，而真正的较量，或许才要正式展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