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！”
林凡的回答道。
他的眼神，在一瞬间亮得吓人。
“漩涡，祭坛，龙蛋。”
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词，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。
“它们指向的，就是同一个地方！”
柳清月屏住了呼吸。
她知道，林凡想到的，远比她猜测的要多得多。
林凡猛地抬头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。
“清月，你还记得古籍上关于龙族覆灭的记载吗？”
“其中有一段，语焉不详。”
“只提到了一个名字。”
柳清月的心，猛地一跳。
一个被尘封在记忆深处，代表着禁忌与不祥的名字，瞬间浮现在她的脑海。
她几乎是和林凡同时，吐出了那四个字。
“归墟海眼！”
林凡重重点头，带着勘破迷局的兴奋。
“没错！归墟海眼！”
“传说中，那是葬送了远古神魔的终焉之地！”
“是连光都无法逃逸的深海绝域！”
他的语速极快，像是在倾泻着脑海中奔涌的线索。
“海
“漩涡，就是海眼本身吞噬万物的形态。”
“而那黑色的祭坛和哭泣的龙蛋，定然就在海眼之下的某个独立秘境里！”
柳清月彻底明白了。
所有的碎片，在这一刻，被林凡用一根名为“归墟海眼”的线索，完美地串联了起来！
“阿银的记忆被封印，绝对和这个地方脱不开关系！”
林凡的眼神，变得无比锐利。
“甚至，当年龙族的背叛……”
他的声音，沉了下来。
“其真相，很可能也埋葬在那座黑色祭坛之上！”
一句话，让洞穴内的气氛，瞬间变得无比沉重。
这已经不仅仅是救治阿银那么简单了。
更牵扯到了整个龙族，乃至上古时代最大的辛秘！
柳清月看着林凡依旧挺拔如剑的背影。
她知道，这个男人，从不会被任何困难吓退。
相反，越是巨大的谜团，越能激起他无尽的战意。
果然。
林凡深吸一口气，已然将所有的情绪压下。
他转过身，目光重新落回现实。
“眼下的当务之急，是找到归墟海眼的位置。”
他的视线转向洞外那片被夜色笼罩的海面。
“刚才，你的力量进入阿银识海时。”
林凡的目光，转向柳清月掌心那枚已经恢复银白光泽的圆珠。
“你说，你的银珠，感应到了一股极其沉重的感觉。”
柳清月闻言，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。
她回忆着当时那种几乎要将她神魂都拖拽下去的恐怖感受。
“是的。”
“那感觉，就像是……一个无底的黑洞。”
“满是吞噬和拉扯的力量。”
林凡的嘴角，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。
“那就是源头的感应！”
“它在排斥你的力量，同时，也暴露了它自身的存在！”
他看着柳清月，眼神中带着信任。
“清月，需要你再辛苦一次。”
“集中你全部的精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