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的目光，锐利如刀。
吓得姬承浑身一哆嗦，冷汗都下来了。
他不敢有丝毫隐瞒，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。
“气息很弱！”
“我当时看她状态不对，就想拦住她。”
“还想着，就算拦不住，也得派人悄悄跟上，保护她的安全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脸上露出不解。
“可是根本来不及！”
“我的人还没动！”
“她手腕上那个您吩咐过不准碰的石鳞配饰突然就亮了！”
姬承手舞足蹈地比划着，似乎想重现当时那诡异的一幕。
“那光芒，刺眼得很！”
“然后，那石鳞……竟然竟然凭空撕开了一道黑漆漆的口子！”
柳清月失声惊呼：
“空间裂隙！？”
姬承猛地点头，心有余悸。
“对！就是那东西！”
“我只感觉一股让人心头发毛的吸力从那口子里传来。”
“然后阿银姑娘，就那么被……被吸进去了！”
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，声音发颤。
“公子，柳姑娘，那到底是什么邪门的玩意儿？”
“强行撕裂空间？”
林凡的眼神，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他没有回答姬承的问题，而是猛地转头看向柳清月。
“糟了！”
他的声音，是从未有过的凝重。
“她那油尽灯枯的身体，根本扛不住空间撕裂！”
柳清月脸色也骤然一变，她瞬间明白了林凡话中的含义。
她根本不是自己要走！
“立刻去云海山！”
林凡的声音斩钉截铁，不容置疑。
“她不是想去，是被那东西，强制带过去的！”
“是石鳞在失控牵引她！”
柳清月凤眸圆睁，满是不可思议。
“石鳞失控？”
“为什么会这样？”
“它不是引路的信物吗？怎么会反噬其主？”
林凡语速快得惊人，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。
“我们取走了古龙残魂。”
“龙魂残影在消散前，是引路鳞的镇压之物。”
“现在镇压没了。”
“再加上……”
林凡的目光，落在了柳清月的手上，那枚温润的银白圆珠。
“它内部的引路鳞碎片，已经被你的银珠彻底融合。”
“阿银身上那枚，是主鳞。”
“主鳞感应到最重要的碎片彻底消失，或者说，是被外物吞噬……”
林凡深吸一口气，眼中寒芒爆闪。
“这极有可能，激发了祖龙鳞片中某种最原始的机制！”
“自毁或者……”
“强制回归！”
柳清月的心，猛地沉了下去。
“强制回归的代价，就是不计后果地撕裂空间，直达目的地？”
“而她……”
“她就是那个被强行拖拽的祭品！”
林凡的结论，让大家都沉默了。
“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！”
“再晚一步，就算人还活着，她的根基经脉，也必然会被这霸道的空间之力彻底撕碎！”
“到那时，神仙难救！”
话音未落。
林凡的身影，已化作一道流光，冲天而起！
柳清月紧随其后。
她的脸上，再无半分平日的清冷，只剩下彻骨的寒意。
两人一前一后，目标直指帝国北境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