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日后。
登云轩的山门前。
一道金光从天际划过，悄然落地。
光芒散去，露出林凡与柳清月的身影。
“回来了？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，带着几分慵懒，从不远处传来。
姬承一袭白衣，正靠在一棵迎客松下，手里把玩着一枚玉简。
他抬起眼皮，扫了二人一眼。
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林凡的怀中。
那里，躺着一个陌生的少女。
姬承的眉毛，微微挑了一下。
他站直了身子，走了过来。
“哟。”
他绕着林凡走了一圈，啧啧称奇。
“你这趟出门，又捡了个什么宝贝回来？”
姬承的语气，带着惯常的调侃。
但他能感觉到。
这个昏迷的少女，气息很古怪。
“一个麻烦。”
林凡言简意赅。
他抱着少女，径直往轩内走去。
柳清月跟在他身侧，对着姬承微微颔首，算是打了招呼。
她的神色，清冷中带着疲惫。
姬承摸了摸下巴，跟了上去。
他看出了不对劲。
这两个人，身上的气息都比离开时，要凝练深厚得多。
但也多了一股，他从未感受过的，来自远古的沉重压力。
就像是……
从某个九幽深渊的边缘，刚刚爬回来一样。
“这麻烦，看上去不小。”
姬承跟在林凡身后，收起了玩笑的神色。
“龙族。”
林凡吐出两个字。
姬承的脚步，猛地一顿。
他的瞳孔，骤然收缩。
龙族？！
他再看向那少女，目光瞬间变得不同。
那股非人的气息，原来是……龙息！
虽然微弱，混乱。
但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威压，做不了假。
“需要我做什么？”
姬承的声音，沉了下来。
他知道，林凡带回来的，绝不仅仅是一个昏迷的龙女那么简单。
“清出最安静的静室。”
林凡头也不回。
“另外。”
他顿了顿。
“登云轩的护山大阵，提到最高。”
“这段时间，谢绝一切访客。”
姬承的脸色，彻底严肃起来。
他没有问为什么。
只干脆利落地回了一个字。
“好。”
他转身，快步离去。
空气中，只留下一道传音。
“西苑的听雪居，最是清净，无人打扰。”
“我马上去安排。”
林凡抱着少女，方向一转，朝着西苑走去。
……
听雪居。
这里是登云轩最深处的一座独立小院。
果然如姬承所说，清净雅致。
林凡将少女，轻轻放在了静室的寒玉床上。
他仔仔细细地，为她盖上了一层薄被。
柳清月走了进来。
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女，又看向林凡。
“你先去休息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。
“我来。”
林凡看了她一眼。
这些天赶路，柳清月几乎没有片刻停歇。
“你……”
林凡刚想说些什么，柳清月却摇了摇头。
“我没事，这也是我的修行。”
“灯塔，不能熄灭。”
她引用了林凡之前的话。
林凡沉默了。
他深深地看了柳清月一眼。
“好。”
没有再多说一个字，转身退出了静室。
只剩下柳清月和沉睡的少女。
柳清月走到床边，盘膝坐下。
她伸出右手，银白圆珠再次浮现在她的掌心。
与在外面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