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脸上，血色尽褪。
林凡的声音，悠悠传来。
“他日，我会一一拜访。”
“希望到时候，你们的家族，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其中蕴含的森然杀意，让这群天之骄子如坠冰窖，通体发寒。
今日之举，已经牵连到了他们身后的整个家族和宗门！
“大人！不要！此事与我家族无关啊！”
“是我等利欲熏心，冒犯了大人！求大人放过我的家族！”
“我愿以神魂起誓，终生为奴为婢，只求大人息怒！”
他们彻底崩溃了，哭喊着，甚至有人开始咒骂自己，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耳光。
然而，林凡的眼神，没有丝毫波澜。
是他们，自己选择了这条路。
林凡收回目光，再也懒得看他们一眼。
他薄唇轻启，吐出一个字。
“滚！”
“多谢大人不杀之恩！多谢大人！”
他们甚至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迹，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。
转眼之间，这条试炼古道，只剩下仓皇逃窜的背影。
他们的身影，很快消失在了古道的尽头，连头都不敢回。
直到最后一个背影消失，柳清月才松了口气。
她走到林凡身边，清冷的凤眸中盛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“你……没事吧？”
她轻声问道，声音带着关切。
“我没事。”
林凡侧过头，对上她的目光，眼中一片柔和。
“前所未有的好。”
也就在这时，两道闷哼声响起。
苏月和萧逸尘悠悠转醒。
“唔……头好痛……”
苏月揉着额头，迷茫地睁开眼。
“我们……这是在哪？”
她看到了身旁的林凡和柳清月，以及地上几滩尚未干涸的暗红色血迹。
“师弟？清月？那些龙族呢？”
萧逸尘也坐了起来，他的伤势更重一些，脸色依旧有些苍白。
他第一时间，便是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当他看到此地的景象，尤其是感受到萦绕在空气中，尚未完全散去的龙威。
他的目光，最终定格在了林凡的身上。
林凡的气息已经内敛，看上去与之前并无不同。
但萧逸尘的神魂，却在疯狂地向他预警。
眼前的林凡，就像是一头蛰伏的太古凶兽！
萧逸尘的喉结，艰难地滚动了一下。
他想起了自己当初在苍兰学院外，向林凡发出邀请。
可现在……
这才过去了多久？
对方的成长速度，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。
萧逸尘发出一声轻叹。
“邀请他……进入青山宗……”
“现在看来，是我何其可笑。”
“青山宗又怎配容纳这等真龙？”
林凡的目光，忽然转了过来，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青山宗？”
林凡淡淡地开口。
萧逸尘心中一惊，以为林凡听到了自己的自言自语，是要问罪。
他连忙挣扎着站起来，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林兄……我……我刚才只是胡言乱语，你千万别放在心上！”
“以你如今的身份和实力，青山宗小地方，实在是不值一提，不值一提……”
如今却连直视林凡的勇气，都有些欠缺。
林凡看着他这副模样，眼神平静。
“不。”
他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