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个冰冷的字眼，在他识海中炸开。
密室内的空气，瞬间降至冰点。
一旁的苏月和柳清月也看到了玉简中的内容，俏脸之上写满了震惊。
“是姬天阳！一定是他！”
苏月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太卑鄙了！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段，也只有他想得出来！”
柳清月凤眸含煞，一股属于女帝的恐怖威压，不自觉地弥漫开来。
“我去苍兰皇城，宰了他。”
林凡却抬起了手，制止了她们。
他站起身，脸上十分冷静。
“愤怒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“他既然设了这个局，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剑龙。
“去，用最快的速度，从苍兰皇城，取被污染的井水回来。”
“记住，不要惊动任何人。”
“是，主人！”
剑龙没有丝毫犹豫，身形一闪，消失在天际。
林凡走到密室中央，双眸微闭。
不到一个时辰。
剑龙返回，手中多了一个用灵力层层封印的玉瓶。
“主人，幸不辱命。”
林凡接过玉瓶，挥手布下一道隔绝结界。
他拔开瓶塞。
瓶中之水，清澈见底，与寻常山泉无异。
甚至闻不到一丝一毫的异味。
苏月蹙眉道：
“这水......看起来没有问题啊。”
林凡没有说话。
他伸出右手食指，一缕精神力化作的银色丝线，从他指尖缓缓探出。
银丝小心翼翼地探入水中。
在精神力接触到水体的瞬间，林凡的眉头皱了一下。
在场无人能看见，但在他的精神感知中，这清澈的水里，悬浮着普通神识都无法察觉的毒气。
他散发着一种......极度阴邪的气息。
“这股气息......”
林凡的眸中精光一闪。
“与那日万龙城外的天魔，有七分相似，但......又不一样。”
“这毒......除了毁灭之外，还多了极其隐晦的......腐蚀。”
“伪魔蚀心散......”
林凡脑海中，闪过了这个在情报中看到的名字。
“好一个姬天阳，好一个赵杰。”
他瞬间明白了所有。
苏月急道：
“既然找到了毒源，我们就可以向天下人解释清楚了！证明这一切都是姬天阳的阴谋！”
林凡缓缓收回精神力，摇了摇头。
他看向苏月，目光深邃。
“怎么解释？”
苏月顿时语塞。
林凡的声音，平静得可怕。
“人证，物证，他们都有。”
“在天下人眼中，我已经是罪无可赦的妖魔。一个妖魔的话，谁会信？”
他顿了顿，继续说道。
“口说无凭，百口莫辩。”
“想要击碎这个事实，单凭解释，是这世上最无力的东西。”
柳清月凝望着他，清冷地开口：
“你想怎么做？”
林凡缓缓握紧了手中的玉瓶。
他看向看似清澈的毒水。
“我就用解药，把他这张伪善的脸皮，彻底撕下来，放在全天下人面前，用火烤！”
“想要洗清冤屈，想要让他身败名裂，唯一的办法......”
“就是，炼出解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