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面对众人或惊或怒的目光，神色没有半分波动。
“小子！你......你究竟安的什么心！”
拄拐老妪挣扎着，声音因气血翻涌而嘶哑。
她胸口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，气息紊乱，显然伤得不轻。
“为何......为何我们都中招，你却......”
锦衣老者的面色惨白如纸。
这阵法的反噬，不仅伤了他们的肉身，更重创了他们的元神。
林凡依旧沉默。
他的目光，淡淡地扫过地上呻吟的几位老者。
一名修为稍弱的老者，见林凡如此姿态，指着林凡的手指都在颤抖。
“我们若有不测，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？！”
“你以为你能拿到这柄神剑吗？！”
姬天阳和赵乾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。
他们原本还幸灾乐祸，想着这些老怪物被林凡坑了，正好他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。
但此刻，看着林凡的副模样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这个林凡，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百倍！
苏月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却被柳清月轻轻拉了一下衣袖。
柳清月对着她微微摇头，凤眸中满是凝重之色。
林凡缓缓抬起脚，朝着几名重伤的老者走去。
“你......你要做什么？”
拄拐老妪眼中闪过慌乱。
她活了数百年，从未像此刻这般感受到死亡的威胁。
林凡走到他们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。
“你们的价值，已经尽了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
文先生猛地抬头，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。
“你......你利用我们？！”
林凡脸上冷笑连连。
“是你们自己贪心不足，想借我之手破阵，再杀人夺宝。”
“我不过是......顺水推舟罢了。”
“你！”
几名老者气得浑身发抖，牵动伤势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他们这才明白，从一开始，他们就被林凡算计了！
林凡根本就没想过与他们平分神剑。
他就是要借他们的力量，去冲击九曲连环锁魂阵的真正杀招！
而他自己，则以某种秘法，避开了阵法的反噬。
“你......你好狠毒的心！”
锦衣老者咬牙切齿。
林凡嗤笑一声，不再理会这些将死之人。
他很清楚，这些老家伙刚才答应配合，心中打的什么算盘。
无非是想等阵破之后，联手将他除去，再瓜分神剑。
既然如此，他又何必客气？
他缓缓转过身，目光投向了盆地中央的祭坛。
此刻，原本环绕祭坛的九曲连环锁魂阵所引发的涟漪，已经消散了大半。
大大小小的杀伐禁制，确实在刚才众人合力之下，被破除了七七八八。
然而，绝世神剑无生，依旧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。
在它的周围，一层更加古老的阵法光华，缓缓流转。
这层光华，比之前的九曲连环锁魂阵更加凝实。
“嗡——嗡——”
无生剑剑身轻颤，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剑鸣。
剑鸣声中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杀伐之意。
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色剑气，如游龙般在剑身周围盘旋，蓄势待发。
剑气并非外放，而是被一座更大的阵法牢牢束缚在内，却也因此显得更加凝练。
仿佛一旦爆发，便能撕裂苍穹！
“这......这怎么可能？！”
苏月美眸圆睁，小嘴微张，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“破了一阵，竟然还有一阵？”
“而且......这一座阵法，感觉比刚才那个......还要可怕得多！”
柳清月凤眸紧紧盯着新的阵法光幕，俏脸之上也罕见的露出了凝重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