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密石室内，空气依旧冰寒刺骨。
天魔王族的尸体静静躺着，散发着不祥的毁灭气息。
柳清月黛眉紧蹙，玉手轻抬，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龙气凤炎。
“这股气息......”
她再次开口，声音里带着迷茫。
“并非简单的邪恶或杀戮。”
“更像是一种......一种古老的掠夺，吞噬一切生机，同化一切能量。”
林凡眼神一凝。
“掠夺？同化？”
他沉吟道：“难怪被魔气侵蚀的生灵，会迅速枯萎，好似所有精华都被抽干。”
柳清月微微颔首：
“我本身就对生命本源的感知极为敏锐。”
“这天魔的气息，让我想起了一些龙族传承记忆中，关于界外虚空之魇的零星记载。”
“只是那些记载太过模糊，只言片语，都指向一种极致的毁灭与虚无。”
“界外虚空之魇......”
林凡低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词。
“听起来，不像是我们这方世界的产物。”
他目光深邃，思绪飞转。
“这些域外天魔，究竟来自何方？”
“它们的目的，仅仅是杀戮吗？”
“玄天上帝国声称千年大劫将至，他们对这些天魔，又知道多少？”
一个个疑问在林凡脑海中盘旋。
他看向柳清月：
“清月，你觉得，玄天上帝国，会不会有关于这些天魔的更详细情报？”
柳清月美眸中思索片刻：
“玄天上帝国神秘莫测，存在岁月远比天晶、苍兰两国悠久。”
“他们主动现世，提及千年大劫，又对天魔有所了解，想来并非空穴来风。”
“或许，他们真的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。”
林凡手指轻轻敲击着石台边缘，发出叩叩的轻响。
突然，他眼中精光一闪！
“玄天上帝国！”
“他们既然主动寻求联盟，必然对天魔有所图谋，或者说，有所忌惮。”
“与其在这里猜测，不如主动走一趟！”
他猛地站直身体，一股决然的气势散发开来。
“我要亲自去玄天上帝国，探一探他们的虚实，也问一问，这天魔，究竟是何方神圣！”
柳清月看着他，眼中露出赞赏：
“也好。”
“我随你同去。”
“如今是非常时期，多一人多一份力量。”
林凡点了点头：“如此甚好。”
他随即传音给苏月，让她一同前往。
......
三日后。
玄天上帝国边境。
一片广袤无垠的白色迷雾，笼罩着前方的一切，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，隔绝了内外。
迷雾翻涌，变幻不定，隐约间似乎有无数光影在其中闪烁，神秘而诡谲。
“这就是玄天上帝国的外围？”
苏月望着眼前的迷雾，清丽的脸上带着凝重。
“传闻这迷雾乃是上古大阵所化，内藏无数幻境，一旦踏入，便会迷失方向，心神受困。”
林凡负手而立，黑袍在微风中猎猎作响。
他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迷雾，神识早已散开，却探不到任何实质。
“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“这等手段，寻常修士，恐怕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。”
柳清月一袭紫裙，淡淡开口：
“这迷雾之中，不仅有幻象，似乎还夹杂着一种能够侵蚀神魂的奇异能量。”
“寻常人进来，怕是九死一生。”
苏月深吸一口气：“那我们，是要硬闯吗？”
林凡缓缓说道：
“既然来了，总要见识一番。”
“区区幻境，还拦不住我林凡的脚步。”
说罢，他率先迈步，踏入了翻涌的白色迷雾之中。
柳清月与苏月对视一眼，也紧随其后。
一步踏入。
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幻。
林凡只觉得周遭的迷雾瞬间浓郁了百倍，伸手不见五指。
紧接着，一股莫名的悲伤，涌上心头。
“这是......”
林凡眉头一皱。
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，变化。
他好似回到了苍兰学院，回到了被秦无双与赵贤联手构陷......
“哼！”
林凡眼神陡然一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