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子豪双拳紧握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他知道，自己这次彻底栽了。
“传令下去…”姬子豪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。
“拔营…回朝！”
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。
三万禁军，就这么灰溜溜地结束了这场清剿。
陨星林地，陨龙谷。
当林凡提着被口中塞布的赵杰回来时，整个陨龙谷都沸腾了。
“是赵杰！那个叛徒！”
“谷主威武！竟然把这狗东西抓回来了！”
无数妖兽发出震天的咆哮，新投奔的人类也义愤填膺。
林凡命人将赵杰绑在陨龙谷入口处的一根巨大石柱上。
“呸！狗叛徒！忘恩负义的东西！”
“就是他！当初在学院里就不是好人！”
“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妖兽同胞！还给村民下毒！”
一时间，无数的唾骂声淹没了赵杰。
妖兽们龇牙咧嘴，低声咆哮，若非林凡有令，只怕早已将他撕成碎片。
人类村民更是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，有些情绪激动的老人甚至捡起石子扔他。
赵杰披头散发，衣衫不整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。
他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？
他试图扭动身体，却被绳索勒得更紧。
“呜…呜呜…”
他想说话，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。
苏月和柳清月也赶了过来，看着赵杰的惨状，眼中并无半分同情。
“师弟，你打算如何处置他？”苏月问道。
林凡淡淡道：“此人罪孽深重，但直接杀了，太便宜他了。”
他走到赵杰面前，取下了塞在他口中的破布。
“赵杰，滋味如何？”
林凡嘴角带着冷笑。
“林凡！你…你不得好死！”
赵杰喘着粗气吼道。
“我死不死，你怕是看不到了。”
林凡不以为意。
“倒是你，现在感觉如何？被千夫所指，万人唾骂。”
赵杰环顾四周，那些愤怒的眼神，那些狰狞的面孔，让他不寒而栗。
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风光。
再看看现在的自己，如同丧家之犬。
“林凡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！”
赵杰嘶吼。
“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林凡道：
“把你当年在苍兰学院如何构陷我，如何巴结副院长，如何欺师灭祖的事情，当众说出来。”
“你做梦！”
赵杰尖叫，
“我乃天晶帝国首席炼丹师赵杰，大皇子殿下的军师！你敢！”
“哦？首席炼丹师？”
林凡挑眉，
“赵杰！当初若非王老头收留，怕是早就饿死街头了。你倒是出息了，连师傅都不认了。”
“至于大皇子，他现在自身难保，怕是已经夹着尾巴回京了。”
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，浇灭了赵杰心中最后的希望。
他看着周围那些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妖兽和人类，心中的防线一点点崩溃。
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。
“我说…我说…”
赵杰终于服软了。
“我什么都说！求你，别让他们杀我！”
他涕泗横流，狼狈不堪。
“早这样不就好了？”林凡撇撇嘴。
“在所有师生面前，把你做过的龌龊事，一件件，一桩桩，都给我说清楚！”
“还王老头一个清白，也还我一个公道！”
赵杰面如死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