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阳子领着林凡，穿过小院，来到一间石室。
石门推开，一股浓郁的药香混合着些许焦糊味扑面而来。
“这里是我的丹房。”
丹阳子声音平淡。
“以后你大部分时间，都会在这里度过。”
林凡目光扫过，石室内丹炉、药柜，一应俱全，只是略显杂乱。
丹阳子走到一个角落的木架前，从上面取下一个蒙尘的玉盒。
他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，打开玉盒。
里面静静躺着一本泛黄的兽皮卷轴。
丹阳子拿起卷轴，神色有些复杂。
“这个，你拿着。”
他将兽皮卷轴递给林凡。
林凡伸手接过，入手微沉，带着冰凉的触感。
“师父，这是？”
丹阳子背过身去，声音带着萧索。
“这是老夫一生钻研炼丹术的心得，我称之为《丹心录》。”
“里面记载了从药材辨识到各种丹方，以及老夫的一些炼丹感悟。”
“可以说，是我毕生所学。”
林凡心中一震，郑重道：“弟子定会用心研读，不负师父厚望！”
丹阳子缓缓转过身，眼神锐利地盯着林凡。
“用心研读是应该的。”
“不过，老夫收你为徒，传你《丹心录》，并非没有条件。”
林凡心中一凛：“师父请讲。”
丹阳子缓缓说道理额。
“我要你，帮我杀一个人。”
林凡瞳孔微微一缩。
杀人？
他虽然不是什么迂腐之人，但拜师学艺，第一个条件竟是杀人，着实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师父，不知此人是......”
丹阳子眼中闪过痛楚。
“一个孽徒！”
他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。
“一个欺师灭祖，狼心狗肺的畜生！”
林凡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插话。
丹阳子深吸一口气，似乎在平复激荡的情绪。
“老夫当年，也曾是这东域小有名气的炼丹大师，丹阳子之名，谁人不知？”
“求丹者踏破门槛，各大势力争相拉拢。”
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追忆。
“我门下弟子众多，其中有一人，天赋极高，老夫视若己出，倾囊相授。”
说到这里，丹阳子声音变得沙哑。
“可我万万没想到，养了一只白眼狼！”
“他觊觎我的《丹心录》最高深的部分，觊觎我的地位！”
“趁我不备，竟然在我日常饮用的灵茶中，下了一种慢性奇毒——‘蚀神散’！”
林凡眉头紧锁。
蚀神散，他似乎在某本古籍上见过记载，歹毒无比，专门侵蚀修者的精神海。
丹阳子眼中布满血丝。
“那畜牲更是散布谣言，说我丹阳子江郎才尽，炼丹术不进反退！”
“哈哈哈哈......”
丹阳子发出一阵悲怆的笑声，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凄凉。
林凡连忙上前一步，轻轻扶住他：“师父，您别激动，保重身体。”
丹阳子摆了摆手，推开林凡的搀扶。
“老夫苟延残喘至今，就是为了亲眼看到那个畜生付出代价！”
“我要他身败名裂，尝尽我所受的一切痛苦！让他知道，什么是真正的绝望！”
林凡沉默片刻：“师父，此人现在何处？叫什么名字？”
丹阳子一字一顿地说道：
“他如今是丹鼎山的客卿长老，人人尊称他为‘墨丹王’，本名......墨羽！”
墨丹王，墨羽。
林凡将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在了心里。
就在这时，林凡的脑海中，毫无征兆地响起一个冰冷而熟悉的机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