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若雪。
“我要你们拿到南明离火后，分我一缕本源火种！”
条件苛刻！
尤其最后一条！
一缕南明离火本源火种，其价值无可估量！
木姓老者听得倒吸一口冷气。
白若雪沉默了。
她看着青夫人，对方幽邃的眸子里充满了自信和掌控一切的笃定，似是料定他们无法拒绝。
苏沐的目光也落在青夫人身上，平静无波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雅室内，茶香氤氲，气氛却紧绷如弦。
半晌。
白若雪忽然展颜一笑。
那笑容如冰雪初融，狡黠灵动。
“青夫人的胃口……倒是不小。”
白若雪的笑声清脆，打破了雅室内的紧绷。
她双眸弯弯的，好像青夫人提出的不是苛刻条件，而是一个有趣的玩笑。
青夫人面具下的红唇依旧勾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，幽邃的眼眸静静看着白若雪，等待她的下文。
“一缕南明离火本源火种？”
白若雪指尖轻轻敲击桌面，发出哒哒的轻响。
“夫人，您知道那东西有多烫手吗？别说一缕，就是一丝火星子，放出来都足以让半个炎阳郡的修士打破头。”
她身体微微前倾，带着点狡黠的探究。
“您就不怕……引火烧身？”
青夫人端起茶盏，动作优雅地呷了一口。
“火，自然是烫的。但有些东西，值得冒险一搏。”
她放下茶盏，目光扫过一旁沉默如山的苏沐。
“况且，有二位在，这把火……或许会烧到更有趣的方向呢？”
她话里有话。
“至于胃口大小……”
她看向白若雪。
“那要看盘子里装的，值不值得我张这么大的嘴了。”
“幽冥鬼兰的消息，换一缕火种，很公平。”
白若雪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端起自己那杯已经微凉的茶，慢慢啜饮着，似乎在认真权衡。
木姓老者站在一旁，大气不敢出，只觉得这小小的雅室此刻如同风暴中心。
半晌，白若雪放下茶盏。
“前两个条件，可以。”
她看着青夫人。
“赤血楼里发生了什么，可以告诉你大概。三日后听雨轩，你想旁观，也随你。”
她话锋一转。
“但最后一个……”
她摇了摇头，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“遗憾”。
“火种之事，现在说还为时尚早。”
“南明离火是否真能得手，得了手又是否能成功剥离本源火种，都是未知之数。”
她摊了摊手。
“空口白牙就要分一杯羹，夫人，这买卖风险太大，我们做不来。”
青夫人幽邃的眼眸微微眯起。
“仙子的意思是……要反悔？”
“反悔？”
白若雪挑眉。
“交易还没开始，何来反悔？”
她身体微微后靠，姿态放松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幽冥鬼兰的消息，我们可以用别的东西来换。”
“比如……灵石？丹药？或者夫人想要的其他东西？”
她语气轻松。
“至于南明离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