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动我赤血楼暗中扶植的棋子……不管你们是谁，来了这炎阳郡，就得按我赤血楼的规矩办事！”
他冷哼一声，对着水镜打出一道法诀。
“盯紧那家客栈，查清来历。”
小院内。
印记消散。
苏沐收回手。
“赤血楼。”
他吐出三个字，语气依旧平淡。
“赤血楼？”
白若雪挑眉，眼中闪过了然，随即又浮起玩味。
“原来是他们养的打手狗腿子？怪不得那么横。”
她站起身，伸了个懒腰，曼妙身姿在阳光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。
“这地方果然不太平，刚来就招惹了地头蛇，看来想安安静静待几天是不成了。”
她走到那几尊冰雕前，指尖在为首少帮主的冰雕上轻轻一弹。
咔嚓嚓！
冰雕瞬间布满裂纹，随即哗啦一声。
连同后面几个帮众的冰雕一起，碎成无数指的冰晶颗粒，簌簌落地。
很快在阳光下融化成水渍，了无痕迹。
“收拾干净了。”
她拍拍手，回头看向苏沐，眼神亮晶晶的。
“喂，师弟，反正也被人惦记上了，闲着也是闲着，要不要去城里逛逛？”
“看看这赤血楼的地盘上，有什么土特产？”
那狡黠的笑容，分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，还带着点怂恿。
苏沐目光扫过院外。
客栈掌柜和几个听到动静探头探脑的伙计，对上他的目光，吓得一哆嗦，慌忙缩了回去。
“嗯。”
他应了一声，算是同意。
炎阳郡的街道果然比之前经过的城池都要热闹许多，人流如织，修士的比例也更高。
街道两旁店铺林立，除了常见的丹药铺、法器铺、材料铺，还有不少售卖妖兽灵宠、甚至南疆蛊虫的店铺。
白若雪兴致颇高，对那些奇奇怪怪的店铺似乎很感兴趣，不时驻足。
“哟，这千足蜈蚣蛊养得不错，就是毒性太燥，缺了点……”
她在一个卖蛊虫的摊位前评头论足，把摊主说得一愣一愣。
苏沐则在她身侧一步之遥，目光看似随意扫过人群，实则已将附近几条街的气息流动尽收眼底。
他能感觉到，有几道隐晦的目光，远远地缀在他们身后。
对方很谨慎，距离保持得极好，气息也收敛得几乎与普通行人无异。
但那股若有若无的窥探感和淡淡的血腥煞气，瞒不过他。
白若雪显然也察觉了。
她拿起摊位上一只装着碧绿蟾蜍的琉璃罐，指尖在罐壁上轻轻敲了敲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老板，这碧水金睛蟾怎么卖？”
她问着价，眼角的余光却扫过街道斜对面一个正在低头挑拣符纸的灰衣身影，以及更远处茶楼二楼靠窗一个喝茶的蓝衫中年。
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“跟得还挺紧。”
她传音给苏沐，语气带着点戏谑。
“赤血楼的人？看着不像高手，就是些探路的耗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