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头来，一场空……”
白若雪冷眼旁观。
“自作孽。”
苏沐收起玉简，看向恢复平静的湖面。
水月轩的楼阁掩映在薄雾中，檐角风铃轻响。
洛清漪早已在码头等候，素白长裙被晨风吹得微微飘动。
见灵舟靠岸，她快步上前，眼中带着几分急切。
“可有收获？”
苏沐取出四块阳璧残片，玉片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，彼此间似有若无地相互吸引着。
洛清漪指尖轻触残片边缘，神色渐渐舒展。
“果然集齐了。”
紫蝶抱着小天音蹦下船，献宝似的举给洛清漪看。
“师姐师姐！你看我们找到了什么！”
洛清漪眸光微亮，素来清冷的面容露出笑意。
“云梦天音？倒是与你有缘。”
她转向苏沐。
“随我去静室吧，是时候解开最后的谜题了。”
静室位于水月轩最高处，四面轩窗大开，云气缭绕。
中央玉案上摆着一方青玉棋盘，四角刻着水波纹路。
洛清漪将四块残片按方位摆放，恰好拼成一个完整的圆璧。
“千年前那场变故后，阳璧碎裂，阴月钥遗失。”
她指尖轻点璧面。
“如今总算重聚。”
白若雪倚在窗边，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帘幕流苏。
“然后呢？把这玩意拼起来就能拯救世界？”
洛清漪不以为忤。
“白姑娘说笑了。”
她看向苏沐。
“混沌使可愿一试？”
苏沐取出黑色符钥，当钥身接触圆璧中央凹槽的刹那，整块璧面突然泛起水波般的纹路。
四块残片间的缝隙渐渐消失，最终融为一体。
璧面上浮现出清晰的云梦泽全图，各处水域间连着细密的灵脉网络，而核心处……
“镜湖？”紫蝶凑近细看。
“地图上没这个地方啊。”
洛清漪神色凝重。
“镜湖乃云梦泽水脉之源，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……”
她指向图中一处小岛。
“这里就是入口。”
苏沐凝视着地图。
岛上标记着一座塔形图案，旁边还有一行小字。
混沌开，镜天现。
“需要混沌之力开启……”
洛清漪颔首。
“古籍记载，唯有混沌使能安然进入”
她犹豫片刻。
“不过……”
白若雪挑眉。
“不过什么”
“三日前，镜湖方向出现异象”
洛清漪轻叹。
“恐怕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。”
紫蝶啊了一声。
“是那个逃跑的黑袍人吗。”
“不止。”
洛清漪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。
“这是今晨刚收到的消息。”
她展开信纸，上面寥寥数语。
“九幽圣女现世，目标镜湖。”
白若雪嗤笑一声。
“又是圣女又是使者的，修真界还挺会玩。”
苏沐收起圆璧。
“事不宜迟。”
洛清漪欲言又止，最终只是轻声道。
“我派弟子在镜湖外围接应，若有需要，随时传讯。”